第5章做爸爸的感覺

    “景榮啊，你吃點東西吧？”

    “是啊，昨就吃了一點，今也沒吃，眼看著又快守了一了，不吃飯怎行！”

    夜幕悄悄籠罩醫院，夏棋的病房有著夜色般沉寂的駭人心魄。隻見賀景榮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而他周圍，他的父親母親，夏棋的父親，還有其他親朋好友都守在賀景榮一旁站著。所有人的表情都帶著沉痛，有人勸賀景榮吃點飯，賀景榮仿佛沒聽見他們的話，隻雙手緊緊握著夏棋的手，眼神空洞。

    夏棋閉著眼躺在床上，肚子扁平，仿佛隻是睡著了一樣，安靜祥和。可誰知道，她已經睡了五，呼吸微弱到讓人看不到她胸膛的起伏。病房沒有呼吸機，沒有心跳儀，可就是因為這樣，才讓人更覺得後怕。因為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來給夏棋治療了，她能不能醒過來，隻能靠她自己……

    “景榮，你……”

    “我不餓。”賀母剛要再勸，賀景榮卻張了張嘴打斷，聲音嘶啞，眼中布滿血絲。他的嘴角長出了細密的青色胡茬，落寞無比。夏棋這次發病太急，完全讓他措手不及，這五來，除了守著夏棋，他什都不想做，什都沒有心思。賀母歎了口氣。

    “賀景榮。”賀父突然開口，聲音有些嚴肅，“你看看你現在什樣子！你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除了是一名丈夫，還是一名父親！”

    賀父的話讓賀景榮神色動了動，眼神中終於有了些反應。父親，他現在也是一名父親了。還記得那，慌亂的腳步聲，他自己悲痛的喊聲，醫生嚴肅的喝退聲交織成一片。

    昏迷的夏棋很快被醫生護士抬到手術床上，步履匆匆的推著他往手術室走去，三個白大褂神情嚴肅地跟進了手術室。

    夏棋出來的時候，肚子的孩子已經‘被早產’，兩個寶寶立刻被人送去保溫箱，他沒來得及，也沒有心思去看他們一眼。因為他的夏棋啊，就那躺在手術床上，毫無生氣……

    “你守著棋棋是應該的，可你也別忘了你的孩子。你的身體要是垮了，棋棋醒過來，要誰照顧？你的孩子又要誰來照顧？！”賀父的聲音更沉了沉，將賀景榮的思緒拉了回來，“你自己好好想想！”

    “景榮啊，棋棋她一定不希望看到你這樣啊！”夏棋的父親也在一旁寬慰。賀景榮微微應了一聲，不再多做反應。

    另一邊，醫院新生兒科，季涼跟程燕西結束了一的工作和學業，結伴來到這，來到保溫箱前，準備過來看看賀景榮跟夏棋的寶寶，兩個男寶寶。

    賀景榮期望的兩個女孩，夏棋期望的龍鳳胎都泡了湯，生出來才發現是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兄弟。

    “哇，夏棋姐生的寶寶好漂亮啊！兩不見，又變漂亮了呢！”季涼隔著保溫箱，看到相鄰兩個保溫箱內的寶寶，忍不住母愛泛濫。

    程燕西撓撓頭，看著兩個皺皺巴巴的寶寶，腹議，哪漂亮了？他怎沒看出來？

    保溫箱的兩個寶貝因為早產，個頭有點，此時他們正安靜地睡著，偶爾張開嘴‘哇哇’的哭兩聲。程燕西饒有趣味的看著。

    季涼沒課的時候過來走了兩趟，今明顯看出兩個兄弟見長，而且有專門看護一直守著他們，不用擔心。隻是，兩個家夥的母親還躺在病床上，他們的父親也沒來看過他們。

    “賀景榮沒來看過他們？”程燕西也想到這個，問道。

    “沒有。”那看護搖了搖頭。

    季涼跟程燕西對視一眼，兩個人眼中都是滿滿的歎息無奈。

    “不知道兩個家夥什時候能夠從保溫箱出來。”季涼道了一句。

    “醫生要至少兩周左右。”

    “嗯，那麻煩你好好照顧他們了。”

    季涼跟程燕西不再多做逗留，看了會兒孩子就往夏棋的病房走去。兩個人到了病房的時候，病房已經沒有人了。

    賀景榮沒有回頭，隻是聽到開門聲後，皺了皺眉，語氣不太好，“我不是了讓你們先離開？怎又回來了？”

    “我們今剛來。”程燕西帶著季涼進了病房，麵無表情地開口，“賀景榮，你看看你現在什樣子！你不管你兒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