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掉人頭的日子一逼近,連著三日未回府的黎良掛念妻兒,抽空回了將軍府一趟。
一進門,就有個眼尖的人迎麵飛奔了過來。
“爹爹!”
好子,一頭紮進了黎良的懷。
“今日練了什?一腦門的汗。”黎良看了眼麵前的虎子,額頭冒汗,臉蛋紅撲撲的。
“蹴鞠。爹爹他們都追不上我,爹爹陪我玩一會可好?”雖是個黃口子,但虎父無犬子。
黎良難得的慈愛,沒有像往常那般訓兒子貪玩或是問起兒子的功課情況,牽了子的手,“我們先去看你娘親。”
這個時辰,夫人在朝思閣抄佛經,十幾年來的習慣。
筆一擱下,身旁候著的丫環立即機靈的上前扶著莊靜慧站了起來,還貼心的按摩起那執筆抄了兩個時辰佛經的手。
莊靜慧輕柔的拍了拍丫環的手背,“你這丫頭倒是乖巧會照顧人。”
那丫環聽得女主人的稱讚,抬臉漾了個笑渦又低下頭去專注手的按摩。
雖然被調到莊靜慧身邊不過幾日,但對這將軍夫人的性子也估摸到了一些,這位夫人喜靜,少多做才容易討得她歡心。
丫環扶著莊靜慧走出朝思閣,看見大步行來的黎大將軍及少爺,不禁往莊靜慧身後縮了些,也低垂了眼眸。
“夫人。”黎良一見著自家夫人,聲音都變得溫柔了。
“夫君,公務忙完了?”這三日雖未回府,但都派人送信回來,勿讓她掛憂。
黎良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家夥機敏的上前去牽了娘親的手。
“回來陪你和恩兒一起用膳,一會還得走。”黎良的目光似不經意般從莊靜慧身後掠過,然後隨意問了幾句府這幾日的情況。
府的大事務,一向是由管家李伯向黎良這個將軍稟報的。但黎良反常問起了莊靜慧,她哪會不明白自家夫君的意思。
莊靜慧拿著帕子不緊不慢的先替頑皮擦了擦額際的汗,然後微側了下身,“這是半月前府新添的丫環,我瞧著跟我有眼緣兒,就將人調到了身邊伺候。”
那丫環方才已經跟黎良低聲行過禮了,眼下被夫人刻意提起,便識趣的往前站了站。
“青鶯,見過將軍。”抬起了頭來。
黎良看了青鶯一眼,點了點頭,目光又重新放在自家夫人身上。
青鶯暗鬆了口氣。
她混進將軍府半個月,有黎良這個將軍在,不敢造次。幾日前趁著黎良不在的空檔,想方設法之下謀來了一個給大丫環頂夜班的機會,再通過她精心準備的東西,這才得以在夫人身邊留了下來。
好在黎良這關,她現在也過了。
溫孤長謹在宮尋不到周方易的人,便派人到相府去打聽了,結果傳回來的消息是:相府二公子病倒了。
上次見的時候人還好端端的,怎突然就染了惡疾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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