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告訴你這些，你還會這樣灑脫嗎？”

    “你什？”唐鶴仿佛被噎住一般，嘶啞著問得很聲，這些年他過的很不好，他經常暗示自己從前那隻是一場大夢，可夜夜夢回時都會驚醒，隻是從未想過，整件事情，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樣。心中好不容易建起的高樓瞬間崩塌，煙塵直漫到際。

    “不可能的，不可能，”他搖頭道，“那才一九四幾年，那時候太早了，對方的計劃不可能那早啟動…”

    “那時候你為什沒有跟你的妻子在一起？”沒有給他思考的機會，司凰接著問。

    “我是和她在一起的，都怪我沒有保護好她。”

    “不，你沒有。”司凰望著他的眼睛，“你沒有跟她在一起，當時你去哪兒了？為什要拋下她害她慘死？”

    “等等，”闕北離打斷道，她感覺中間有什地方好像對不上，越來越聽不懂，她朝唐鶴問，“那場大水是發生在194年，你是親身經曆過那個事件的？”

    “對，”他有氣無力答。

    “並且在那個時候，你已經有了妻子？”她暗暗吃驚，194年據現在已經有74年，他娶妻的時候按普通的0歲算的話那他實際年齡起碼有94歲，可他現在分明是還不到60的樣子。

    “對。”他道，“從伏藏開始我的身體就發生了很大變化，我早就發現了，我衰老速度在減慢，比平常慢了很多。”

    “所以你當時為什要拋棄你妻子？”她將話題又引了回來。

    “我沒有拋棄她，”唐鶴淒然道，“我當時以為她已經死了的。”

    “沒有親眼看到，你怎會以為她死了，還是，你當時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司凰步步逼迫。

    “我不知道…”

    “你謊，”他道，“你知道，你為什活了下來呢？當時有那多人死了。”

    “對…”他點頭，“死了很多人。”

    司凰繼續道，聲音不緊不慢，柔和的語調中似有一種魔力，“當時很冷，到處是一片混亂，沒有食物，沒有救援，你們活下來的人靠吃什救命的？”望著他的心理防線在一點點崩潰，他再次提高了聲音，“回答我。”

    “別問了，”不知何時唐鶴已是淚流滿麵，“別問了…”他道。

    闕北離亦是察覺到了什，她不再話。

    “後來你妻子並沒有遇到你想象的那樣的結果，”司凰緩聲道，“她被做成了不人不鬼的傀儡守在墓中，你還覺得曾經那是災嗎？”

    “可是為了什啊？”唐鶴還是不能理解，“製造這場混亂有什好處？”

    “製造混亂的人，他的目的當然不是生活這這群手無寸鐵的人，”司凰解釋道，“還有一個問題，以前這供奉有金色藍色兩條大蛇對嗎？”

    “你的是神使那伽？”唐鶴疑惑問，“這個你怎會知道？”

    “那伽，”他若有所思地移開了目光，“我也是猜的，我和阿離前段時間有遇到。”

    “所以那伽真的存在？”

    “是，”司凰答，“而且它們現在還活著。”

    “我知道了。”

    “你可以退出，”末了司凰幽然道，“如果你真的覺得累了，不想繼續下去，我能理解，之前對不起，是我強人所難了。”

    “不，”唐鶴抬手製止道，“明我和你們走。”罷他轉身離去，背影落寞而堅決。

    “他…他怎了？”剛過來這屋就碰到唐鶴麵目陰沉地走出去，劉平一頭霧水，不明白發生了什。

    “出去吧，別問那多。”闕北離朝他道。

    “一個個莫名其妙…”他囉嗦了兩句也離開了，房間隻剩司凰與闕北離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