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床上下來,騰地打開了門,甄姐還未睡,敞開著門,看見我出來,便道:“是不是被驚著了?”
我點頭:“是,出來看看。”
“三兩頭的都能聽見,時間長了就曉得了,隔壁那孩子沒幾都要被揍一次,唉,可憐。”
“是她媽打他嗎?”剛才聽見叫罵聲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是繼母,習慣了就好了,早點睡覺吧。”
甄姐完便關上了門。
習慣了就好了?什情況?
周圍的鄰居難道都不管的嗎?
被打死了也不管?
聽甄姐的語氣,意思是被打不是一月倆月了,應該是很長一段時間了。
慘叫聲依然在耳畔響起,我蹙眉,艾瑪的,農村人現在怎了?不是自己的是都漠不關心的,這樣下去還得了?
帶著好奇心,我捏手捏腳的來到隔壁大門旁邊,通過木門的縫隙往麵看。
發現院子綁在樹上一個長發身影,看不清麵容,但通過剛才的慘叫,我曉得,應該是個男的。
這男的頭發這長,從來沒剪過頭發吧。
他的旁邊站著一個拿著鞭子的女人,一下一下抽打在他身上。
我突生出一絲不忍,這該有多疼啊?
看中年婦女依然不停止,我再也看不下去,伸出手拍了拍門。
“誰呀?”麵傳來中年婦女的聲音。
“是我,開開門。”
腳步聲快步走來,門打開,看到我,中年婦女疑惑道:“你誰啊?”
“我是隔壁租住的人,我們晚上要睡覺,你可不可以不要這吵?”
“我在我家院子,幹你啥事啊?你管得著嗎?”
我好聲好氣的:“我管不著,隻是來一下,你聽得進去就聽,聽不進去就罷,他不是你親生孩子吧,若是親生的你舍得嗎?你這樣打會打死他的!”
“喲,一個外人在我家門口管起閑事來了,打死他又怎了?我打了二十幾年也沒打死,給老娘滾,再多管其他人家的閑事連你一塊打!”
完,她一把把門關上了,發出一聲沉悶聲。
我隻好回去,農村人睡得早,八點鍾幾乎很多人都熄滅了燈。
我們倆人從房子出來,悄悄地將大門微微敞開,許曉鵬提著東西和我快速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朝著後方的道路上往村子深處走。
我心數著數,當站在一扇大鐵門前的時候,我低聲:“應該就是這家了。”
完,我把我的外套給脫了,露出一身白衣,臉上的麵膜,加上披散的長發,不用多做修飾,在這夜便可以足以將人嚇得不輕。
我接過許曉鵬遞過來的鐵鉤繩,對他:“你在外麵候著,我一個人進去。”
“心點。”許曉鵬有些不放心。
我點頭:“沒事。”
我站在門旁邊,將鐵鉤繩掛在了牆上,蹬著牆壁幹脆的爬了上去。
順著牆頭到了偏房的房頂上麵,然後再從外麵的樓梯上進入院子。
上房的燈光還未熄滅,但是門已經關閉了,院子沒養狗,這一點讓我認為很慶幸,若是養狗,在我爬上牆上的那一刻,狗就應該叫喊了。
我上前,靠近門口,然後伸出手輕聲敲了敲門。
“誰?”
我伸出手,晃了晃門,捏著聲音回答:“我……”
完,匆匆重又上了平房,剛上去,院子便映出一道燈光。
“人呢?”一道男音傳來,正是這家的男主人劉文誌。
“大門我鎖著的啊,該不會是進賊了吧?”我猜也能才出來,話的應該是劉文誌的現任妻子趙文蔚。
“電筒拿來,我看看。”
四處打晃的光照了幾下便收了。
我將頭發往前麵攏了攏,然後趁著他進屋的間隙,站了起來,翩翩跳起了舞蹈。
突然一聲尖叫聲,是屬於趙文蔚的。
劉文誌回頭,也被嚇住的夠嗆。
但仍然裝著膽子大喊:“你是人是鬼!”
我不言不語,沉悶的大笑幾聲,便從平房上跳了下去。
這一跳不打緊,直接崴著腳了。
許曉鵬背著我快速的回去。
劉文誌可謂是嚇傻了,額頭上冒出一層冷汗,趙文蔚心有餘悸,哆嗦的問:“文誌,那……是王蘭花嗎?”
劉文誌強裝鎮定,一把將門關上,轉身回到了房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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