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冷風的情況怎樣了?”葉璞問道。
月禪悠悠地歎了口氣,道:“你們兩個人也真是的。冷風醒過來第一句話就是問你的情況,而你也是這樣。那你為什不先問一問我的情況,我在你躺床上昏迷不醒的這些是怎過的?”
“唉,師姐。”葉璞苦笑,“你也知道冷風那個人就是一根筋,我當時不想讓他在做無畏的犧牲而讓他停手,我擔心他知道我的情況不好之後,會想不開。”
“你的也是。”月禪點頭。
她知道在冷風的心目中葉璞有多的重要,葉璞為了能讓他活下來而選擇了自殺,他的心情一定難受到了極點。可是因為他對葉璞又是那樣的唯命是從,不會杵逆葉璞的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葉璞,卻無動於衷。
這種讓人揪心的痛苦的確讓人難受的要死。她剛才也深切的體會到了這一點。
當血靈珠吞噬葉璞體內的戾氣而自己卻隻能站在一旁無能為力的時候,月禪的心疼得在滴血。沒有什痛苦能夠比得上隻能看著心愛的人遭罪,而自己卻無計可施更讓人難受了。
也就在那個時候,她深切地體會到南宮思穎當時的心理感受。葉璞為了她而選擇了自殺,而她即使千萬個不願意不忍心都沒有辦法去阻止。月禪想起那個時候的南宮思穎那哀傷、痛苦、失落、愧疚的眼神,那堅強聰明的女孩何曾表現出那種表情?
即使看了她一眼,月禪就已經失去了責怪她的勇氣。
“冷風的傷也正在慢慢地恢複,不過心的傷卻怎都無法愈合。心病還要心藥醫,或許在他得知你平安無事的時候,會好很多。”葉璞沉悶地點了點頭。
沒有人能夠比他更了解冷風了,如果自己真的再也醒不過來的話,那他絕對會毫不猶豫地結束自己的生命。他就是為了他而活,葉璞知道,一直都知道。
正是因為知道,所以他才會盡可能的去保護對方。冷風把自己當成是我的一把劍,一把為我披荊斬棘的寶劍,而我卻並不想讓他那做。
不就是殺人嘛,我也會。
“璞兒,你能不能答應師姐一件事?”月禪坐在葉璞的身邊,伸出白皙的手緊緊握住對方的手,語帶哀求地道。
“師姐,請。”葉璞答道。
“你這人什都好,殘忍嗜殺得到了勾魂使的稱號,但是在師姐的眼把它當成是你的優點。畢竟我們走的這條路太陰暗也太過於危險,你要是對敵人有絲毫的仁慈之心的話,那第一個倒下去的人就是你。為了確保自己不會被殺掉,所以隻有殺掉對方,這樣我們才能夠活命。”
“你殘忍嗜殺,同時又嫉惡如仇,做人光明磊落,偏偏又心地那的善良。你總希望受傷的那個人是自己,也總喜歡一個人偷偷地躲在角落獨自舔著傷口,隻希望你在乎的人能夠平安快樂。這一點不能成是你的缺點,但它也不是你的優點。你喜歡那樣做,也總是從我們的角度去考慮問題,希望受傷的總是你自己。但是當你那樣做了,你考慮過我們的感受了嗎?”
“之前的例子我就不再舉了,就先拿最近的這件事來吧。”
葉璞苦笑。他知道肯定要受到師姐的批評,但是隻有真正在乎你的人才會選擇去批評你。有時候想想,也覺得蠻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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