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會開完的第二起，程兮的抽屜每都會多出來一罐牛奶，由於書太多，牛奶隻能很艱難地擠在邊上，搖搖欲墜。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放的。

    中午吃飯時，林頌端著餐盤湊過來跟她們坐在一起，沒等他話，程兮先發製人：“等會兒去我們班把牛奶拿走。”

    安卉咬著筷子，看著眼前的倆人，一頭霧水。

    他往嘴塞了口飯，眼神四處亂瞟，含含糊糊地問：“幹嘛不喝。”

    “七瓶都在凳子旁邊的收納箱，要是你去的時候我不在，你就自己拿。”

    這周過周末，所以算上今已經連續上課七了，每一瓶，剛好七瓶。

    “方主任都是了非常階段營養一定要跟上。”林頌一想，平白無故接受別人的禮物換做他或許也不會接受，為了打消程兮的防線，他補了一句：“那牛奶超市做活動，買一送一。”

    他琢磨著，這程兮應該就不會有心理壓力了吧。

    “不了，安阿姨每早晚都會給我準備牛奶，喝太多了吸收不了。”程兮拒絕，畢竟無功不受祿。

    林頌噘著嘴，聲抱怨道：“哪能一樣啊，那是從進口的。”

    他爸單位上有個同事的兒子考上了麻省理工，四處吹噓，雖然知道其中包含誇大的成分，但還是耐心聽完，幾遍下來隻記得一點，從喝某國外品牌的牛奶，有助於智力發育，還能提高記憶力，總之，就是孩能考上麻省理工牛奶是主要功臣。

    那是一個國外品牌，國內沒有引進，林爸爸托出差的同事幫忙買好寄回來，林頌每踹兩個在書包，一個自己喝，一個給程兮。

    “什？”林頌聲音太，嘴含著飯吐字不明，程兮沒聽清他剛講的話。

    林頌賭氣似得大口刨飯，臉鼓得圓滾滾，腮幫子一動一動的，心盤算著該如何是好，艱難地咽下去後，他：“你要是還回來，我就一口氣把七瓶全喝了，撐死我自己。”

    “你能不能不這幼稚。”程兮覺得好笑，成人門都跨過了話還這沒輕沒重的跟孩一樣。

    他沒吭氣，雙眼直勾勾盯著程兮，眼神堅定以表決心。程兮直接無視他，吃完端盤就走。

    林頌買通安卉，讓她勸下程兮。

    他還是堅持每送牛奶。

    每年高考前，幾所省重點高中都有一個“省三好學生”名額，高考有0分的加分，為了讓自家學生拿到省狀元，學校都會把這個名額給成績最好的學生。

    教育局的官方通知還沒下來，年級都在討論這個名額會給程兮還是趙雨萌，前者有實力，很有可能就是今年的省理科狀元，後者有勢力，雖是千年老二但有個區長老爸，不看僧麵看佛麵嘛。

    大課間時，林頌被方主任喊到辦公室。

    他敲敲門，聽到回應後才心地進去，這個節骨眼請去辦公室“喝茶”，怕是沒什好事。

    方主任一看是他，揉了把眼睛，拿起桌上的金屬框眼鏡戴好，話時手還扶兩下：“最近學業壓力很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