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風呆呆地看著夏老師的遺體沉默良久，終於開口道：“暑假剛剛開始的時候，老頭兒把我們兄妹三人找到跟前，他如果如果有一他去了，讓我們不要哭，那時候他的身體還很硬朗，我們都沒有把這句話放在心上。從那開始，他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麵，隻有上廁所的時候才會出來，有時候我們一整都看不到他一麵，直到幾前，我們再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是瘦骨嶙峋了。”

    “那你們知道他為什把自己關在房間嗎？”楚雲飛一激動，用力地抓住了夏風的胳膊，但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唐突，鬆開了手。

    “老頭兒和我媽是村典型的模範夫妻，即使結婚幾十年依然整膩在一起，幾年前我媽突然得了重病，老頭兒帶著他跑了十幾家醫院卻連是什病都沒有查出來，沒幾的時間，我媽就去了，從那以後，老頭兒就像是著了魔一樣瘋狂地看書，然後突然有一，他告訴我們，他發現了一個叫做’滯’的空間，他那麵才是世界的命脈，掌控著生死、對錯，而我媽的死，跟那個空間有關係。”

    夏風著，眼淚便開始在他的眼眶麵打起了轉，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夏風趕忙仰起臉，不讓眼淚順勢流下來，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氣繼續下去了。

    “我們都以為他瘋了，以為他思念成疾，以為他承受不了我媽過世的打擊，他跟我們了滯空間的事情之後，再也沒有把自己關在房子麵了，相反，他整外出很少回家，有一次我偷偷跟著他才知道，他每出門就會去超市買一瓶白酒，然後到我媽墳前一邊喝酒一邊自言自語，是他沒有保護好我媽，是他沒有盡到一個丈夫的義務，每一次都喝得酩酊大醉，每一次都哭得一塌糊塗。”

    “可是，夏老師不是大學教師嗎？他怎……”楚雲飛越聽越糊塗。

    “是啊，他以前是教高數的，後來因為長時間的不在校內被學校革了職，我們擔心他沒有了工作會更加消沉，所以去求學校給他一個選修老師的工作，工資多少無所謂，我們家不缺錢。”夏風解釋道。

    楚雲飛有些懷疑地抬頭看了看這破舊的房子，真的看不出不缺錢的樣子。

    夏風似乎看出了楚雲飛的心思，他歎了口氣：“我們兄妹三人每人在市中心都有至少5套房子，老頭兒不願意去，他這有我媽的味道，也有我媽的影子，就連家具什的都不讓換新，他，這樣他才能在每一個角落都找到關於我媽的回憶。”

    楚雲飛突然感覺心塞塞的，那個不起眼的老人，那個被很多人不屑甚至是懼怕的老人，他的背後竟然隱藏著這多的事情，他的心，竟然有一份那執著的愛情。

    “我去拜一拜夏老師吧。”楚雲飛實在是不知道該怎才能讓那口悶氣緩和一點。

    “不用了，我們這不是親屬輩不需要拜的。”夏風拉住了楚雲飛的胳膊，搖了搖頭。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一拜，是對父親的尊敬，對老師的尊敬，也是對忠貞不渝的愛情的尊敬。”楚雲飛堅持著。

    看著楚雲飛認真的麵孔，夏風終於鬆開了手，在楚雲飛轉身的時候，夏風的眼睛又一次濕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