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湖畔有個傳送門,正是通往九層鎮妖塔的大門。一個學員在門前來回踱步,隨後他深吸了一口氣走入其中……
這是第十個挑戰鎮妖塔的人。想起稻澤的話,孫文濤和劉一鳴停下了奔跑。他們來到了傳送門的旁邊,沿岸坐了下來。少年磨著墨,而男孩則給大哥捶著背,“大哥,接下來靠你了。”
“那當然。”
兩隻白鳥降落水麵上,漂在湖麵上慢慢遊動。
自從進到戰爭學院以後,孫文濤和劉一鳴還沒在天亮的時候如此悠閑過。這時一個學員認出了傳送門旁的二人,來到了他們的身旁,問道:“師弟們知道自己要挑戰哪三層嗎?”
“前三層。”劉一鳴不假思索地答道。
“怎會,不是說隨機去掉六層嗎?”學員頗為驚訝。
“我大哥腦子聰明,猜出了師父的詭計、不,是計謀。”劉一鳴受水雲天的影響,不覺也詆毀了稻澤一次。
“但是目前還沒人到過第三層,你們沒問題吧?”學員之所以這問,是看二人神情淡然自若,不像其他進塔前準備的人那般慌張。
“不好說。”這次應答的是孫文濤,雖然嘴上沒說出來,但看他的模樣仿佛獎勵已經到手。
“我想各位師兄們失敗可能是因為是單槍匹馬的緣故,如果有兩個人——像我和我大哥這樣,能相互照應,這塔怕也不攻自破了。”劉一鳴一臉認真地吹著牛皮。
“二位小師弟真是潛力無限啊。”
“過獎,過獎。”劉一鳴的眼睛本來就小,一笑起來更變是成了兩根線。
如今,戰爭學院的眾人仍將孫劉二人視作菜鳥,至於他們在擂台賽打敗陳普這件事,大家將其歸咎於二人裝神弄鬼的本領太強,讓陳普大意了。
不過也屈指可數的幾人認為這兩個新人實力不俗,至於看上去弱可能是因為在隱藏實力。
待那個學員離開,孫文濤問道:“我們這樣自信好嗎?”
“大哥,我覺得我們除了自信,什都沒有了。”
“那豈不是很糟糕?”孫文濤驚呼。
“但大哥還有絕招未用,所以這自信並非空穴來風啊!”劉一鳴頭貼在了少年的肩膀上,紅光滿麵。
孫文濤嫌棄地將他推開,同時從筐中拿出了大號符紙……
……
“師父,又在畫‘無敵金剛咒’了?”年少時的孫文濤總能看見師父在迅速地揮筆,挑戰最難的符咒——無敵金剛咒。
符咒要生效要有兩個條件:其一,形狀不能有分毫之差。其二,墨跡不能幹。
人若有法術資質實屬不易。但符咒師卻毫無門檻——隻要你會用筆。可正是上述兩個苛刻的條件讓畫符反倒比世間任何一種法術都要難學。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本無人問津的法術開始崛起,而符咒近乎被人遺忘。
“不行。”老人勉強畫完了符咒,但起筆處的墨早已幹透。
“師父都畫不出來的東西,這世界上還有能畫出的人嗎?”
“有啊。”
“誰?”
“最後的符咒師啊。”
“師父你在拿我尋開心。”孫文濤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
“你的揮筆速度比我快的太多了。”
老人當初學符咒首先是慢慢地畫好,然後再漸漸提速。可孫文濤則頗為另類:第一次下筆,小男孩就畫得飛快。問其緣由,他說:“速度不快就會被人殺掉的。”……
時光回到更早之前——戰亂年代,人性暴露無遺。任何人隻要掌握權力,人性就漸漸喪失,為所欲為。倘若一人與之結怨,殺了此人不說,他的全家老小都不能幸免於難。
孫文濤拚命逃著,但一個小孩哪跑得過大人?男孩就往人群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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