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聽了童的這番話,心疑惑去了大半,也不再對童懷有敬畏之心,得知童居然與自己年齡相近,竟然反而有了些許的親近之感,語氣也不是剛見麵那過分客氣了。
兩人在車上是不是談論些事情,老趙向童請教了些身體的保養之道,童也向老趙請教了些大山之外的奇聞異事。
車行不久,洪埡口村就出現在了眼前。
眾人見洪埡口村就在眼前,紛紛下車。
下得車來,童子道:“梁爺隨我來。”
梁玉不解,心想:“就是去洪靈山,怎還要領路呢?”
但是梁玉也不好多問,隻跟了童子,在後麵行走。
童子進了村,七拐八拐,拐到了一間房子麵前。
“這是洪埡口村村長的家。”童子完,推門進了院子。
雖是村長的家,但是與其他富饒的村落不同,村長的家也並沒有多金碧輝煌,二層樓裝修的跟領導人的住處一樣。這隻是個十分常見的院落,就算在農村,也算不上是最好的,在這個本來就沒有多少人居住的的洪埡口村,也隻能算是勉強能夠住人。
本應該養著狗的地方,現在隻剩了一條鏽跡斑斑的鏈條,本應該養著豬的豬圈,早就已經連殘留的豬糞都已經幹透了,變成土了。
剛走進大屋,就聽見屋傳來了咳嗽聲。
童子道:“村長臥床不起有好些時候了。”
“村長,你可還好?”童子掀開屋的門簾,走了進去。
門簾一掀開,一股濃濃的藥味撲麵而來。
梁玉跟老趙兩個人立馬捂住了鼻子,可童子卻像是聞不到一樣,徑直走進了屋。
難不成這童子竟然是沒有鼻子的?
誰都不會沒有鼻子,也沒有誰會對這氣味不感到不舒服,唯一的解釋,要是這童子的鼻子不好用,要是這童子早已習慣了這味道。
一個六十多歲,掌握了長生之術的人,會不會鼻子不好用?
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這童子已經習慣了這個味道。
為什童子會習慣了這個味道?
梁玉不知道,老趙也不知道。
隻見屋的床上躺著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看樣子已經病了好久了,整個人簡直都要變成皮包著骨頭的妖怪了。
可是就算如此,這老人還是苦苦撐著,生命的火焰還是頑強不屈地燃燒著,就像是想向命運抗爭一樣。
“怎樣?有沒有惡化?”童子走到床前,關切地問道。
若是一般人探病,都會問一句:“有沒有好一點?”可是這童子居然直接反其道而行之,可見,這老人得的病並不是一般的病,而童子心有數,這病絕對是好不了的,現在唯一能希望的,就是這並不要惡化罷了。
老人艱難地搖了搖頭,渾濁的眼睛透露著痛苦和無助。
既然這樣,那為什還要活下去?
即便是忍受這樣的痛苦,還是不能放棄生命嗎?
梁玉跟老趙都十分不解,這老人到底是為了什才掙紮至今的呢?
童子見老人病情並沒有惡化,於是伸手摸了摸老人的臉。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老人在這撫摸之下,神情居然變得柔和了,像是在這一瞬間得到了巨大的滿足,這多年病痛的折磨似乎都值得了。
童子抓住老人的手,放在自己臉上摩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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