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醜時醒來，朦朦朧朧的，就聽見來來回回踱步的聲音。

    “綠意……”白憶雪剛想問怎回事，一睜開眼，就看到綠意一臉焦急。

    “對不起……姐，打擾到您了嗎？”綠意充滿歉意地。

    “無事。究竟怎了？”

    沒想到綠意突然跪下，抽泣著道:“姐……請幫忙救救綠意的母親吧……”

    白憶雪連忙從床上起來，扶起綠意，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道:“不怕……告訴我，發生什事了？”

    “綠意的母親……身患頑疾，但一直無人肯醫治，我們隻是雜碎而已，根本不配用藥……如今母親是真的撐不下去了……”

    “帶我去看看。”著白憶雪就要起身。

    “可是姐還未換衣服……”這樣出去，估計會被凍感冒吧。

    “人命關。先帶我去。”

    綠意連忙拿下一件虎裘，為白憶雪披上，便來到了後院。

    屋子麵，一名老人虛弱地咳嗽著。

    白憶雪上前，遞上一方帕子，示意老人吐在帕子上。

    痰中有血，且為稀白的痰。

    痰中帶血多見於肺或支氣管有病，甚至鼻咽部發炎，氣幹燥都可引起痰中帶血。

    “患者是否有畏寒，周身乏力，咽喉發癢，並帶有刺激性咳嗽及胸骨後疼痛現象？是否咳嗽劇烈，並帶有惡心，嘔吐的現象？”白憶雪由於職業病，將常常詢問病人的專業句式脫口而出。

    綠意自然沒有上過私塾，所以並不懂白憶雪在什。

    白憶雪尷尬地笑笑，怎把這些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