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九點,吳顛盤坐於屋頂正中,他的膝上搭著那張古琴。
吳顛的身後一左一右站著兩名氣質清冷的白衣少女,她們身形瘦弱,臉上的皮膚雖有些饑黃卻很細膩,淡淡的蒼白中偶爾還能看到一絲紅暈,她們靜靜的站在那,披在肩上的青絲和一身寬大的白衣在微微的秋風中隨風輕舞,皎潔的月光照射在她們身上,憑空的為她們增添了一縷不食凡間煙火的道家仙氣。
她們就是因無錢支付診費而以身還債的侍琴和侍劍兩位雙胞胎姐妹,至於她們以前的身世和名字吳顛連問都沒問。
吳顛的手指在七根琴弦之間輕舞,古琴那如天籟般的琴音便在月光下向四周傳去,其音嫋嫋其律疊疊,意境古樸悠遠,令人心生向往之。
一曲終了,吳顛起身將手中的古琴遞給身後左側的侍琴,然後他輕聲開口:“老北,正東方有不速之客到來,你去招呼一下,記得下手不要太重。”吩咐完以後吳顛伸出雙手攬住身後的侍琴和侍劍,隻見吳顛的左腳輕點屋頂然後三個人便輕飄飄的落入院中消失在月色之下,隨後北青鋒的身影也向院外飄去,屋頂隻剩下小胖子一個人坐在那目瞪口呆的四處張望,那表情就像被遺失的孩子一樣充滿驚懼和慌張,還有一絲不解和迷茫。
“胖子,下來,天涼了進屋睡。”
“哦,你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家夥居然還記得我。”
大約十分鍾以後北青峰從院牆外翻進院中,他手還拎著一位身體明顯發福的中年人。
胖子看到北青峰進屋時便忍俊不禁的發出嘿嘿的笑聲,吳顛轉頭看了一眼北青峰,這個長得跟個猴子似的家夥手拎著那個縣公安局的王副局長,王副局長的體型寬胖,他和北青峰的組合讓人看了實在有些搞笑。
侍劍有些吃力的搬來一把椅子放在吳顛的身後,然後很恭敬的對吳顛說:
“少爺,您先坐,我去倒茶。”
吳顛剛坐下,北青峰就把王副局長拎到了吳顛麵前,王副局長驚愕的發現不光那個穿白衣好似仙子一樣的人物向吳大神醫行禮就連將自己抓進來的武道大高手也像個奴才一樣對吳大神醫行禮問安。
“少爺,就是這個家夥在咱們院子外鬼頭鬼腦的瞎轉悠,前幾天你們上學以後我也在附近看到過他。”北青峰匯報完情況以後就放開王局長退到吳顛身後的左手邊站定,他沒有再言語隻是兩手背在身後用淡漠的眼神看著王副局長,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侍劍從屋端著茶杯出來站到吳顛的右手邊然後將手中的茶杯遞給吳顛,用柔弱的聲音說:
“少爺,請用茶。”
王局長的眼睛都快看直了,現在可是社會主義新中國,你吳大神醫居然還弄這一套,你要作死?
吳顛不知道王局的心思,即使知道也無所謂,少爺在自己家愛咋咋地,你管得著。他接過茶杯輕輕的吸溜了一口熱茶,然後又將茶杯放回侍劍手中,這才看向對麵的不速之客,吳顛用及其平淡的聲音問道:“王局,能不能說來聽聽你這是怎個意思?”
王局長聽到吳顛問話以後趕緊學著北青峰的樣子向吳顛微微鞠了一躬,然後才抬起頭努力為自己辯解。
原來王副局長以前在省城任職,幾個月前才被老領導派到py縣來,王局來py縣的目的據說是要尋訪一位武道高手,至於這位高手姓甚名誰家住何方王局長根本就不知道。
王局長明察暗訪數月卻依然毫無頭緒,就在不久前他在縣局的宿舍聽到一聲中氣十足的長嘯,於是王局就認定發出嘯聲的人就是那位前輩,經過多方打探王局終於鎖定了吳顛住的院子,可是王局知道這是吳大神醫住的地方,吳顛在王局眼隻是一個年紀輕輕的神醫,他在吳顛身上根本就沒發現過任何武道氣息,於是他就經常在這一帶轉悠,希望能遇到那位傳說中的高人,不想今夜他正在吳顛家院子外牆角邊聽琴的時候卻被從天而降的人揍了一頓,然後就像小雞似的被拎到了吳顛的麵前。
吳顛聽完王局的訴說以後想了想才又問道:
“那你找到那位高手以後要做什?”
王局長先是抬頭望了望北青峰,然後才小心翼翼的對吳顛說:
“吳神醫,臨來py縣時我的老領導給了我一封信,找到那位前輩之後我隻要將這封信轉交給他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王局長說話時又從懷掏出一封信,信封是厚厚的的牛皮紙,他拿著信卻不知道要交給誰:“吳神醫,就是這封信,是給您還是給您身後的這位前輩?”
吳顛伸手從侍劍手取過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然後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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