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鑰匙？”

    “我經常獨自出入，找老師配了一把。”蔚傾城一身深藍運動裝束，斜馬尾扣了一個銀環，充滿朝氣和活力，簡簡單單的收拾就讓人看得舍不得挪開眼睛。

    好在向東已經有了一些抵抗力，手銅鑰匙轉動，機簧輕微響動，門開了。

    進了門，向東徑直去了器材室，好在虛掩著沒鎖，他進去取了一把三尺餘的無縫訓練劍就出來了。

    來到訓練場，蔚傾城已經活動開了，正在動作舒展緩慢的打一套充滿難以言喻美感的拳法，動作不快，卻在收勁發勁間風聲呼嘯，表示這並不是花架子。

    向東看了會兒，收拾心情，提劍到另一個角落。

    一股熟悉而陌生的感覺隨著劍灌注全身。

    那路沒有名字的劍法，其實也是不成套路的，就是一種特定的節奏和韻律出劍，配合相應的步法身法。

    所以以向東目下百分之十五的熟練度出手，訓練劍在他手中就是東一劍西一劍，一起一躍一擊，咋一看，還有挺有點意思，但跟昨蔚傾城的出手一比，就沒法看了。

    【來自蔚傾城的鄙視，蟲豸-1】

    看到‘彈幕’正在出劍的向東劍一抖，出不下去了。

    蔚傾城的拳也打不下去了，她是個有完美主義的人。

    “劍來——”

    向東乖乖奉上劍，當看客。

    這次用了訓練劍，蔚傾城再出劍，比昨用鬆枝條犀利了太多，刷刷耍了兩劍後，她數以倍計放慢了速度，足步身姿，持劍運劍乃至氣息節奏一點點刻意伸展開讓向東看個清楚明白。

    向東死豬不怕開水燙，又放膽借起萬用點高利貸收割劍術熟練度。

    沒多久，劍又拋回了看客手。

    劍起，劍出，收劍。

    向東死死扣在基礎動作上，他已經發現了一些訣竅，他以前幾乎沒練過劍，雖有熟練度灌輸，但仍有個心意體貫通過程，就如同幼兒學會跑之前得先會走，會走之前往往會先學爬行。

    蔚傾城也不出聲指點，隻是隔會兒便要劍過來，針對向東有問題的細節反複演練，其它憑他自己悟。

    兩人在空寂的訓練館仿佛上演默劇，隻有劍出的風聲來來回回。

    不知過了多久，鈴聲響了好幾次，午休時間到了。

    向東體力還有一些，但沒好意思繼續下去，收劍道：“我中午請你吃飯。”

    蔚傾城似笑非笑：“阿姨給我留飯了。”

    向東也不尷尬，挽個劍花：“那下回。”

    剛走出幾步的蔚傾城忽然回首：“你以前真沒練過劍？”

    向東搖頭：“真沒有，怎。”

    冷臉女學神蔚傾城流露出一個奇怪笑容：“我沒見過很多初學者練劍，但我覺得你可能是個劍術才。”

    這個話若是旁人出口的，向東半個字也不會信，可從蔚傾城口中出來，立時有了那一點服力，如果不是因為眼前字幕提示熟練度悄然上升到5%，他真信了。

    “我真是劍術才？”他還是忍不住對著某個存在發出了將信將疑地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