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約定的地點,秦瑤不懂得望日頭知時間,但看到還沒入夜,就知道是早了些,見到一個婦女經過,就問道:“大娘,請問現在幾時啊?”
那婦女抬頭看看日頭,道:“現在是酉時一刻了。”
秦瑤問:“那離戍時還有多久?”
那婦女道:“還早著呢,還有一個多時辰。”
哎,是來早了,自己性子還真是急了些。秦瑤心中想道。
便進了在茶館中坐下,要了壺茶,幾份點心吃起來了。秦瑤邊吃邊心想道:私奔也得填飽肚子的。
吃著吃著,就感覺這點心太膩了,茶也是不好喝,就拉到一個人,問:“請問現在幾時?”
那人望望日影,道:“現在是酉時二刻了。”
秦瑤道了謝,心中想:不是日月如梭嗎,怎過得如此慢。
日月的確如梭,可是,秦瑤卻不知心心念念時間快過,時間卻總是過得很慢。
秦瑤把剩下的茶點和著茶吃光了,又隨便扯著一個人問:“請問現在幾時了?”
那人也是望望日影,道:“姑娘,現在酉時三刻了。”
秦瑤點點頭,道了謝,心中越發苦悶——等人可是一件累人的事。
沒有點東西,秦瑤也沒臉皮死賴在茶館,隻好出了茶館,在房簷下等著。
摸了摸懷中的包袱,秦瑤心才穩當了些。雖這些司徒逸一定打點好的,但是私奔定是得帶多些銀子妥當些。用那句話,秦瑤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電視這些情節多得去了。
等著等著,站得腿都有些酸了,猶豫著是不是進去再買些東西一邊吃一邊等呢。轉念一想,這可不是省錢的好法子,就隻好坐在屋簷下的磚頭上,還得留心別礙著了進來的客人,要不這老板得趕人了。
低頭數著長了些許青苔的階磚,有些還有裂痕,仔細觀察,竟也不覺無聊了。不禁哼起兒時兒歌,就像是回到舊時母親抱著自己在老家的大屋前,看著青苔上的螞蟻哼著兒歌的生活。抬頭是暗沉沉的空,秦瑤呢喃:“母親,一定是你的安排,才讓女兒能夠有如此的歸宿。雖然他不是寧,但是他卻像寧一樣陪著女兒,一定是你派來的吧。雖然寧背叛了我,但是卻有了他,謝謝您啊。”
感覺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秦瑤大喜:“司徒逸!”一回頭,卻是茶館老板,秦瑤不好意思了,道:“老板,我不是故意要阻著你做生意的。”
那老板人挺慈善,笑著擺擺手,:“沒有阻著,姑娘啊,隻是我要關門了。”
“關門?那早,還有晚市呢?”
那老板道:“原本沒那早,隻是今晚是劉悍將軍的婚宴呀,我得趕著和老婆子送禮。”
“老板,你和劉悍將軍很熟嗎?”
“沒有沒有,我們這些星鬥民不敢亂攀關係。隻是劉悍將軍為國打了那多場勝仗,他婚宴我們也得略略表達心意啊。”
秦瑤垂眸一笑——想不到這劉悍如此威猛。問道:“老板可知蕭雲將軍?”
老板道:“那當然是知道的。他與劉悍將軍都是我們夜璃最勇猛的大將軍。他們可是我們夜璃的棟梁啊。”
秦瑤點點頭,還想問下去,但是想到老板還急著回去,也不好礙了人家時間,就道:“哦,知道了老板你快回家吧。我在你門口等著就好。”
老板聽到她這,就一邊關門,一邊問:“姑娘你這等那久等誰呀?哈哈,等情人吧。”
秦瑤兩頰粉紅,道:“哪有呀。就是等個朋友。”
老板曖昧地笑笑:“現在的姑娘,都這臉皮薄。等情人有什不好的。”
秦瑤低頭不話,心想:現在的老人家怎都那開放了。
望著老板的背影逐漸消失,秦瑤想:宴會都要開始了,那司徒逸也應該來了吧。或許就是等會兒,或許還要等會兒,或許再等會兒就來了……
過了是有多少個等會兒?秦瑤也數不清了,目中卻仍未出現那熟悉的身影。
你是忘了嗎?可是,怎可能忘!是被人留住喝酒了吧。“別喝太多喲,要不就……就來不了了,來不了,就不理你了。”秦瑤含著淚水自言自語。她怕,她怕再次被丟下,怕再次被欺騙。
黑暗仿佛已經吞噬了一切,但是秦瑤卻仍能很清晰地看到——身前沒有出現那個他。
又過了多長時間,上飄來了塵埃般的雨。秦瑤走出屋簷,想感受一下這突如其來的雨塵。古代的雨有種清新的味道,不像現代的雨是帶著工業廢氣的酸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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