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年有些失望地將窗簾重新拉上,他料想靳湛妍一定是已經走了,比他想象的還要絕情一些,竟然連片刻的不舍也沒有。靳年
就這樣安靜地坐在落地窗前一動不動地陷入了沉思中,他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靳湛妍離開那的狀態,絕望和痛苦。
而靳湛妍在靳年拉上窗簾後過了一會兒才從區樓走出去,她一出大門便看見了靳年停在那的車,眼神閃了閃,她還是
目不斜視地離開了。如果要斷,就必須要斷得幹脆一些,長痛不如短痛。雖然她知道,她可能要用一輩子去遺忘……
靳年不知道在落地窗前坐了多久,等他回過神來一看手上的表,已經是九點過十分了,他這才拉開窗簾往外看,都暗沉了
下來。想到兩個孩子還在家麵,靳年連忙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準備離開。
離開前,他想著靳湛妍不知道會去哪兒,也許會回這也不定。他看著屋子的擺設,因著上次他幫著她們母子三人搬到
自己的別墅,現在麵的東西基本上沒剩下幾件了。
靳年搖了搖頭,靳湛妍都已經不讓他管了,他還糾結這些做什?想到這兒,靳年便不再留戀,將門一把關上,頭也不回地
離開了。走到樓下,他上了車,手握在方向盤上,疲憊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重重地歎了口氣,這才發動車子準備回家。
靳年一路上有些精神恍惚,時而轉過頭看向馬路邊上的昏黃的路燈,他覺得自己似乎快要迷失在這。突然,一聲刺耳的刮
擦聲和碰撞聲將靳年神遊的思緒拉扯回來,這是出車禍了。
他有些難受地看著車窗外不斷拍著自己車門的男人,搖下車窗,再聽著這人憤怒的謾罵,頭更痛了。“這位先生,你沒長眼睛
呢?前麵這大一輛車你看不見,就這樣撞了上來?看你人摸狗樣的,沒想到開個車這不知輕重,我這輛車可是我的生存工
具,你這下把它撞壞了,我以後該怎生活……”
靳年隻覺得自己耳朵旁嗡嗡的難受得很,忍不住出聲打斷男人:“這位先生,是我的不對,多少錢您,我負責幫您承擔修車
費用。”男人看他開著這樣好的車,身上穿的也頗為講究又這樣表態,眼睛珠子來回轉了一圈,又有些心虛。
但他想到自己是受害者,這才又理直氣壯起來,昂起脖子虛張聲勢道:“怎也要個五萬吧,雖然我這輛車不是什好車,但
也有些年歲了。我還要靠它過活,修理的話恐怕要等好長時間,這段時間我沒有收入來源,總還是要吃飯的……”
看見男人滔滔不絕的模樣,大有要將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都拿出來一番的架勢,靳年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先生,你放心,五
萬是吧,我馬上就讓人打給你。麻煩你一下自己的銀行賬號,我這就給你轉行了吧?”換做是以往,靳年一定不會讓這種明顯
想要趁機訛人一把的投機取巧的人得逞,可他今實在沒有精力計較。
而那個男人見靳年已經有些顯而易見的不耐煩了,訕訕地點了點頭,將自己的銀行賬號報給了靳年,內心還忍不住腹誹,怎
弄得好像他反而沒有道理了。靳年見他不再開口,這才拿出手機撥通了商濤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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