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過來!”我衝他冷冷的低吼,握著碎片的手都在顫抖。
如今這種情況,我隻能如此了,要我們一家人全都活著,要我們一家人全都死了。
我隻恨自己太弱,無法保護好我的兩個孩子,無法去救顧北辰出來。
賀銘的腳步終於停了下來,他眯起眼眸,冷冷的盯著我:“,還想用自殺來威脅我?”
“你不要過來,否則我就自己結果了自己,反正顧北辰已經那樣了,我女兒也昏迷不醒,無所謂了,大不了,我們一家人一起去死,那樣的話,你就什都得不到,我聽說你想要吞下顧氏,可你要知道,如果你手沒有我和顧北辰以及我兩個孩子,你根本就沒什條件去跟顧家談判,更別妄想拿下顧氏。”
隨著我話音落下,賀銘的眼眸越發陰冷的眯了眯,無不透著一股奸詐和狡猾,還有一抹怒氣。
他冷笑的道:“,別想用這個威脅我,我才不信你會對自己這狠,有本事你就將那碎瓷片紮進自己的脖子啊,來啊,紮給我看看,來啊……”
我緊緊的捏著那碎瓷片,渾身緊繃。
難道這一次,我跟顧北辰還有兩個孩子真的要葬身於此?
可我好想活下去,好想顧北辰活下去,好想兩個孩子也活下去。
曾擁有過幸福,此刻便尤其的眷念。
許是見我有些猶豫,賀銘頓時譏諷的笑道:“看吧,我就說你這個賤人不敢對自己那狠,我就說你這個賤人舍不得死。”
他說著,又朝我逼近。
我心底一橫,大喝了一聲站住,便狠心將那碎片往自己的脖頸間推送了幾分。
頓時,一陣鑽心的刺痛從脖頸間傳來,還伴隨著一股溫熱的液體流下。
做醫生的,自然知道脖子哪處是動脈,我特意偏離了動脈那邊,下手也不是很重,主要也是做給賀銘看看。
我盯著賀銘冷冷的道:“如果我們一家四口都死在這,你不僅失去了跟顧家交換顧氏的籌碼,而且顧家也不會放過你,你自己最好惦念惦念。”
“你這個賤人,你竟然還敢威脅我。”賀銘聽罷,頓時冷冷的低吼了一聲。
我沉沉的盯著他:“總之,報複我的方式千千萬萬,你不必非要用這種方式報複我,當然,你若真想用這種方式報複我,真的想貪圖一時的爽快,那隨你,但如今你賀銘也是個崇明人,因小失大這種事似乎不是你賀銘該做的。”
賀銘滿臉冷戾的盯著我,那凶狠的眼神,好似要將我活剮了一般。
不過從他的臉色以及眉間的猶豫中,我便知曉了他的決定。
在這個男人的心,權勢和地位才是最重要的,雖然他花心好色,但隻要有權有勢,怎樣的女人沒有,我想這一點他還是很清楚的。
我瞥了一眼念念額頭上的血跡,衝他冷冷的道:“趕緊給我女兒叫一個醫生過來。”
“,我憑什聽你的,這個賤種死了便死了,反正是你跟那個男人的孩子,我還巴不得她去死。”賀銘陰冷厭惡的說著。
我沉了沉眸,衝他冷聲道:“如果我女兒死了,我也會帶著我的兒子一起去死,到時候你一樣一個籌碼都沒有。”
“,又想威脅我?程安然啊程安然,我還真不相信你會那狠心,為了這一個小賤種,帶著自己跟兒子下地獄。”
“我們本就是一家人,生要在一起,死自然是要在一起的,我們一家四口,一個都不能少,總之,趕緊給我女兒叫醫生,否則我讓你連半個籌碼都沒有,看你還如何有機會吞下顧氏。”
賀銘似乎很厭惡這種被威脅的感覺,他咬了咬壓根,滿臉都是憤怒。
“行啊程安然,你行,這一次就算你贏了,等我拿下顧氏,看我如何折磨你們一家四口,當然,你說你們一家四口生要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所以你放心,我賀銘畢竟是一個好人,到時候定會送你們去底下團聚。”
他說完,陰冷的看了我一眼,便轉身往門外走。
隻是當他剛拉開門時,我不禁愣了一下。
因為莫思蓉此刻正站在門口,我不知道她剛剛在門外站多久了。
我隻知道,她表情有幾分怪異,卻讓人猜不透她在想什。
在賀銘拉開門的時候,她也不驚慌,不驚訝,隻是朝我看了一眼,然後衝賀銘輕笑道:“怎?在我姐姐那又沒討到好?”
“,這隻是開始,急什,後麵還有得他們好受的。”賀銘幽冷的笑了一聲,吩咐一旁的保鏢去請醫生。
聽到他叫保鏢去請醫生,我的心終是稍稍的安定了些。
隻要一聲過來了,念念一定不會有事,一定不會。
賀銘離開後,莫思蓉站在門口,表情怪異的看了我良久,這才離開。
剛剛我跟賀銘的對話,我不知道她聽到了多少。
但如果她聽到了賀銘罵她蠢,聽到了賀銘說就因為她蠢,所以才那容易的拿下了莫氏和莫家大宅,不知道她的心會作何感想,更加不知道她會不會突然悔悟過來,甚至是改心革麵。
隻是看她剛剛那個表情,這個可能性似乎有點低。
房門再度被關上,我慌忙衝進浴室,拿了塊棉質毛巾小心翼翼的給念念擦著額頭上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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