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不是對張淩風說的，可張淩風扔察覺出了不一般，“你……你好了？”如果是一個傻子，又哪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顧柘瑜還是沒有理會他，隻對著顧潛揚手，這個暗衛頭領就明白了主子的意思。他對鄭大夫和張淩風道：“兩位還請移步。”

    鄭大夫的目光在顧柘瑜身上打量了一陣，而後似有所覺，“京城顧家？”然後也沒等顧柘瑜說話，徑自拉著張淩風出去了。

    哼，活了這幾十年，他竟栽在一個毛頭小子手上，說什從小癡傻，要他治病，隻怕這小子是大智若愚，比誰都精明呢。

    屋子沒剩什人了，顧柘瑜就站在床邊，目光溫柔的看著床上昏睡不醒的人，等渺渺醒來他要說什？是不是應該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她？

    反正現在京城那邊的事情都安排好了，若是渺渺願意和他一起去……不，渺渺肯定會和他一起回京，肯定……會吧？

    雲芳渺是在第二天傍晚醒的。

    雲芳渺醒後顧柘瑜就再沒有踏進那座宅子。

    “嘖嘖嘖，你今天又蹲牆角？”

    清早張淩風出門去天和醫館的時候毫不意外的又看到了顧柘瑜，“都大半個月了，你天天來，天天來，可有哪一次是見著姐姐的？”

    趁著時間還早，張淩風同他多說了幾句話。

    顧柘瑜瞥他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幸災樂禍。渺渺最近怎樣？”

    張淩風聳聳肩，“還是一樣，吃得好睡得好，還讓如霜姐弄了個什分店計劃。”

    顧柘瑜給了他一個白眼，“我是說她有沒有……說起我？”

    “你可是被姐姐趕走的，她有什好說起你？”張淩風裝作不明白。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顧柘瑜無奈，“再有一旬我便不得不回京，若是渺渺不願意和我走……”

    張淩風道：“那你就讓姐姐願意和你走。”他拍拍顧柘瑜的肩膀，老氣橫秋道，“雖然我也不待見你，但我知道你對姐姐好，你要想帶走她，我沒意見，但你必須保護好她。”

    顧柘瑜怔愣了一瞬，隨即莞爾，“當然，我會保護好她。”

    張淩風離開了好一陣子，顧柘瑜呆在牆角下，怎也望不穿高牆，他已經大半個月沒有看到渺渺了。他想過翻牆……可他怕被渺渺發現後她會更生氣。

    “顧公子，怎又來了？”過來找雲芳渺商量分店事宜的雲如霜驚奇道。可隨即她就明白了，“是來找雲姑娘的吧？”

    顧柘瑜抿著唇點頭。

    雲如霜眨眨眼，狡黠地湊了過去，說道：“這事兒你做的可真缺德，若換作是我，也得趕了你給你個教訓。”

    顧柘瑜臉色微變，等著她的後話。

    “不過你也不要就這放棄了，來來來，我給你支幾招，現在的小姑娘呀，都喜歡這些。”

    說著，雲如霜在顧柘瑜耳邊耳語了一陣，說罷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明日便是中秋，這可是個好機會。你聽我的準沒錯，這些法子都是話本上寫的姑娘家喜歡的。”

    顧柘瑜神情掙紮了一下，最終點點頭，“多謝。”

    雲如霜給了他一個戲謔的眼神，笑了，“反正我家掌櫃對你也不是沒有感覺，好好努力吧，以後可別再騙她了。”

    “好。”顧柘瑜眉目鬆動，自然是不會騙她的，他才騙了這一次，就把後半輩子給賠進去了，若再騙她……怕是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得賠進去。

    中秋佳節自古以來就是闔家團聚的好日子。可是雲芳渺是個孤女，如今能稱得上“家人”的也就一個張淩風，再多……她心頭一緊，忽然想到了顧柘瑜。

    他已經大半個月不見蹤影，大概是那個被自己趕走後就回了京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