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夜色漸深,如濃稠的墨硯,深沉不開,帶著微涼寒意。
最中央舞台的周圍已經聚集了很多的人。
穿插在梅子樹下,許多散落在空地上的案牘前,三倆成群的青年才俊或輕吟淺唱、或放聲高歌、又有低眉沉思,奮筆疾書者。
無不洋溢著青春歡快的氣息。
‘’餘兄……你到底什意思啊。
你別不話啊,你把我領到這來,一會讓範姚兒看見了,咱甭論這‘’魁首‘’是誰,最後我還沒有一個像樣的文章,這人就丟到家了……‘’
餘修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慫恿鄰家乖孩子辦壞事的大哥哥,。
看見拓跋寒拿著扇子擋著自己,偷偷的左右環顧,又急赤火燎的低頭躲避,心翼翼恐怕被範姚兒發現的樣子。
餘修就像是回到了剛上大學參加社團的時候。
那種忐忑和向往。
‘’……拓跋賢弟,你這是做什?‘’
餘修好像發現了好玩的事情,故意不明白怎回事,假裝不明所以的在一邊拉著拓跋寒一邊笑的打趣道。
‘’哥哥哎,你可就別折騰我了,弟雖不才,但……但行事光明磊落,這等羞人的事……弟……哎呀……弟還是第一次幹。‘’
拓跋寒以為餘修是為自己打氣,死馬當活馬醫。讓自己試一試。
可別人不知道自己,拓跋寒自己明白啊。
要是讓他武試,拓跋寒還敢上去指著對方鼻子,趾高氣揚的喊一聲。“來著報上名來。‘’
可今晚這文比……拓跋寒是真的一點信心都沒有啊。
‘’賢弟就這不相信愚兄?‘’
餘修真是感覺到好失敗啊。原來稱讚自己八鬥之才的拓跋寒真的就是和客套客套。
‘’賢弟,不瞞你,為了此次貴國的招賢令,家父可是為愚兄找了好幾個我們當地的大儒。
臨時抱佛腳,給我準備了好多應景的文章,以備‘’不時之需‘’。
哈哈……賢弟不要用這種眼光看愚兄。
為兄剛才真就想起了一首符合今晚這十梅林的文章。‘’
餘修被拓跋寒一臉不相信,又有些驚愕、傻呆呆的看著自己的表情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忍不住大笑幾聲緩解自己的尷尬。
‘’餘兄……‘’
拓跋寒此刻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
弄了半。一直讓自己以為是神秘莫測的餘修,偽裝的如此之深。
鳳表龍姿之下竟是……
‘’餘兄……人才啊……‘’
張了半嘴的拓跋寒終於找到一個似乎能表達此刻自己心情的詞語。
‘’哈哈……賢弟笑了,彼此,彼此。‘’
餘修一身藏青色錦繡長袍,一本正經的站在那,神采英拔。
遠處不知道發生什的事情的人看過來,都忍不住讚歎一聲好一個風流少年。
‘’餘兄,那你給了我,今晚你怎辦?‘’
拓跋寒終於知道對餘修莫名的情感來自哪了。原來是骨子的‘’惺惺相惜‘’啊。兩個人本身就是一類人。
‘’無妨、無妨。家父為愚兄此次能夠在招賢令上一鳴驚人,準備了可是不隻一首。‘’
餘修哪想不到此刻拓跋寒的心思。
可也顧不了那多了,被看成坑爹的富二代就看成坑爹的富二代吧。
‘’太好了餘兄。那我們還等什……
趕緊操置起來吧。‘’
拓跋寒好久沒有這開心過了。
心還嘀咕著這不就是書上的他鄉遇故知、酒逢知己千杯少。
碰見這誌同道合,又難得對自己脾氣的人,拓跋寒甚至都把自己今晚來幹什都忘了。
‘’飛兒哥,研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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