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王浩辰以及馬場的士兵按照事先在馬匹上標記的記號，將突厥馬與其他的馬區分開來，單獨引到一邊。

    目前回歸的馬群還隻是一少部分，突厥馬隻發現了十八匹，其餘的三十多匹還要等到時候稍晚些才能陸續出現。

    不過目前這十八匹也夠大家研究了。

    突厥馬身材高大健壯，一個個精神抖擻，眾人見了都不得不承認，怪不得大元朝廷每年都要這些品質優良的馬配種。

    經過一整的檢查，王憶錦與大家終於確定了馬場突發的馬病正是由於突厥的這些公馬所傳染的。

    這五十匹馬來到馬場後沒有一匹出現生病的狀況，之前王浩辰等人沒有懷疑到它們身上，大多都是因為覺得這些馬體質好，所以才沒有被傳染的緣故。

    但即便再健壯，一匹都沒有發病才是最令人懷疑的。

    王憶錦果然在公馬**發現了病毒傳染源，而這些馬之所以沒事，正是因為血液在之前產生了抗體，隻有他們將病情傳染給別的馬的份兒，它們自己卻能毫發無損。

    如此一來，事態就變得嚴重了，領兵前來的趙子彭立刻修書快馬加鞭將消息傳回京城，由陛下定奪。

    另一邊，王憶錦也在著手利用這五十匹已經產生抗體的馬，研究疫情的解決方法。

    與此同時，東方錦文也暗中派人潛入突厥調查。

    這些帶有抗體又能傳染病情的馬不會突然出現在突厥，之前他們內部一定是爆發過疫情。

    消息被隱瞞得如此嚴密，可見突厥是鐵了心想利用這馬疫情搞垮大元。

    隻可惜他們也沒有想到，疫情最開始就被王浩辰控製得極好，雖然後麵還是爆發了，但是終究沒有傷及大元的根本，這也正是他們這久以來一直動手的原因。

    …

    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

    可喜可賀的是，經過不斷摸索嚐試，那五十匹突厥馬的血液配合上特有的藥草，經過特殊方法提煉，的確有著治愈、防治馬病的療效。

    但是不太好的消息也隨之而來，因為病馬的數量太多，這些帶有抗體的馬血就極其供不應求。

    為了保證這五十匹馬的最低健康標準，每的采血量都有嚴格控製，哪怕是將突厥進貢的那二百五十匹懷孕母馬也打起主意，也是遠遠供不應求。

    好在將這五十匹突厥公馬從馬群中隔離出來之後，馬群中每新增的病馬數量都在逐漸遞減，就算是將現在已經染病的近千匹馬全部扼殺，對大元來損失也不算太大。

    當然了，那畢竟是最壞的打算，如果能夠治愈，還是盡量讓更多的馬恢複健康才是最好的。

    同時，先前東方錦文派去突厥暗查的人也帶回了消息。

    據查證，突厥與大元臨近的馬場，在去年初冬時節的確發生過一場規模較大的疫情，當時造成了突厥的巨大損失，最後還是突厥大巫師用了什方法將疫情控製住。

    突厥自己遭了殃，自然是看不過大元這相安無事，於是就有人暗中計劃起利用獻馬的機會，將疫情傳染到大元。

    因為突厥一直對上一次國內的疫情保護嚴密，所以大元沒有得到一丁點消息，這便中了招。

    很快，京城那邊也傳來了回信，皇帝再派大軍前來策應，並向突厥遞交國書，令其盡快將疫情解決方法交給大元，否則就會開戰。

    麵對大元咄咄逼人毫不客氣的做法，突厥則打起了拖延牌，找了一大堆借口，先是推脫自己對馬場馬病之事並不知情，不接受大元扣來的帽子，需要徹查才能有所決斷。

    後來見大元決心十足，總算鬆口承認是因己方‘誤將康複後攜帶病毒’的馬匹運往大元，這才造成了嚴重後果，並將全力配合解決問題。

    承認錯誤的態度似乎還不錯，但行動上卻是像個智障兒童，沒有一點誠意。

    馬場這邊，王憶錦甚至開始著手於從最開始康複的那一批馬身上尋找提取抗體的機會。

    但是總是這樣，根本不是辦法！

    …

    是夜，馬場的數位首腦人物聚在了一起，一起研究對策。

    王浩辰與王憶錦悄悄交換了一個眼神後，就見他攥起拳頭猛地砸向了身側的桌子，“突厥這般態度，根本就是不把我們放在眼，這樣下去，豈不是生生要把我們的馬都拖死？”

    王憶錦也附和著歎了口氣，揉了揉疲憊的眉心，“是啊，這樣下去絕對不是辦法，趙大哥，我們得向突厥施加更大的壓力才對。”

    趙子彭繃著臉歎了口氣，“不是我不想這做，實在是陛下上一次派來的將軍軍銜在我之上，名義上是來策應，實則才是這兩路大軍的最高統帥，他不發話，我也無能為力。”

    “更何況我大元如今看起來國富民強，其實也有著不少難言之隱，陛下派來大兵駐紮不假，其實卻並沒有打算這個時候與突厥開戰，就算我們真的能做些什，也絕對不可以太過火，否則一旦爆發戰爭，我大元就會腹背受敵。”

    “那結局將會是什樣子，誰都無法想象，後果也不是誰能擔當得起的。”

    到‘腹背受敵’，眾人紛紛沉寂了片刻，他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因為北方對峙緊張，地處南疆的平南王也開始蠢蠢欲動起來，雖然還沒有明目張膽的造反，但是一係列的調兵舉動都表明了其妄圖坐收漁利的意圖。

    一旦大元與突厥在北方開戰，定南王就會趁虛而入，介是剛剛平穩了二十多年的國家又會陷入風雨飄搖之中，所以誰都不敢在與突厥的對峙中率先挑起事端。

    這時，東方錦文悠悠道：“趙大哥，我們不能明著給突厥一些教訓，但是可以暗著來啊！總不能讓他們一直這囂張下去。”

    一石激起千層浪，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對準了東方錦文。

    大家這陣子也都憋屈壞了，都想好好教訓一下突厥，隻是苦於一直沒有什可行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