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雪吼鎮黃家。
金茗穿著一件明黃色的齊腰交領絲綢襦裙坐在書房內彈琴,她一麵彈琴一麵含情脈脈的看著對麵書案上正在作畫的黃老爺。
黃老爺身上穿著單衣外麵披著那件金靈虎皮大氅,他注意到金茗在看著他便抬起頭笑著對金茗說道:“這處宅子已經找到買家了,等過些日子賣了宅子咱們就去水域生活。我的朋友在水域皇族的皇塾內幫我謀了個教習的職位,待遇還算不錯,到時候我完全可以負擔起咱們一大家子人的生活。”
金茗紅著臉低下頭,她輕聲埋怨道:“老爺快些畫吧,這幅畫您畫了兩個月連我的頭部都沒有畫完,要是在再拖下去我的身子可就起來了。”
黃老爺憨笑著對金茗說道:“一看到你我的心神就挪不開了,哪還有心思作畫。”
這時,外麵傳來一聲巨響。一個男子大聲吼道:“黃德,你快點滾出來,我們家主子要見你。”
黃老爺放下畫筆,他皺眉對金茗說道:“你先去後院的棚子躲著,我出去看看發生了什事。”
金茗點點頭從書房的後門跑了出去。
黃老爺穿好大氅快步走到門口,他家的朱漆大門已經被打爛,隻剩些木頭茬子還掛在門框上。看門的那個老人蜷縮著身子倒在地上,他翻著白眼不停的抽搐、嘴內大口的向外吐著血眼看是活不成了。
黑煙帶著幾個黑衣漢子站在門口,他對黃老爺冷聲說道:“黃德,你現在架子夠大的,連我們家主子來了都敢閉門不見。”
黃老爺看著倒在地上的老人心中憤怒不已,可他們一家子人都是老弱病殘,金茗身上雖然帶著修為但隻不過是初境五階遠不是這些人的對手。黃老爺早已改掉了當初衝動魯莽的毛病知道勢比人強的道理,他壓下心中的怒火上前陪笑道:“我們這是小地方,家的下人都沒見過世麵怠慢了楚大少,還望楚大少不要怪罪。”
楚馳從門口停著的馬車上爬出來,黑煙見了連忙跑過去扶楚馳下車。
楚馳滿麵通紅不停的喘著粗氣,他強打著精神對黃老爺說道:“老黃,我讓人下了藥,身上現在有些壓不住火氣。這鎮上隻有最下等的娼妓找不到合適的女人,你快點讓金茗過來侍候我。”
黃老爺為難的對楚馳行禮說道:“大少,我們家金茗是清官,隻賣藝不賣身的,您這做是不是有點……”
黑煙向一個黑衣漢子使了個眼色,那黑衣漢子抽出腰間的鋼刀架在黃老爺的脖子上,怒道:“哪來這多廢話,快點讓那婊子出來伺候我們家公子。”
楚馳急道:“你隻管讓金茗過來陪我,事後我絕對虧待不了你。”
黃老爺見沒法用嘴上功夫周旋便狠下心做出了一個決定,他裝出一副笑容對楚馳點頭哈腰的說道:“既然大少這說那您就麵請吧,不過金茗剛伺候完我,您得容她先洗個澡。”
黑煙朝那個漢子說道:“放開他。”
那個漢子收回鋼刀。
黃老爺把楚馳安排在門口的一間耳房內後就快步回到了書房,他走到書案邊抽出一張紙用筆在上麵快速的寫下數行小字,寫完他又拿出一個信封把那張紙裝在麵用漿糊仔細的封好。
黃老爺拿著信從書房的後門來到後院的草棚前,他對麵低聲喊道:“塵兒,你快出來。”
金茗聽到自草堆中鑽出來跑到黃老爺麵前。
黃老爺把信交給金茗,盡量心平氣和的對她說道:“家來了一夥咱們得罪不起的人,你快帶著這封信去狼嘯山楚家求救,通往狼嘯山的路上隻有他們一戶人家很好找。”
金茗看著黃老爺流著淚問道:“那老爺呢。”
黃老爺笑了笑,他裝出一副沒事的樣子對金茗說道:“他們是大家子的人,這種人都要顏麵一時半會還不敢把我怎樣頂多是砸些東西,你要是擔心我就快去快回便是了。”
金茗咬著嘴唇點了點頭,她打開院門從棚子牽出一匹馬,也顧不得上鞍子便騎著馬往狼嘯山的方向跑去。
黃老爺看著金茗的背影,他欣慰的小聲嘀咕道:“塵兒,你一定要帶著我們的孩子好好活下去。”
……
楚歌家正要吃晚飯,徐寶寶看楚炎沒有來便向慕容秀問道:“姨父不和咱們一起吃嗎。”
慕容秀從瑩兒手接過一盤菜放到桌上,她笑著對徐寶寶說道:“你姨父和灰厲與血影多年不見,今晚他們還不知會喝成什樣呢,咱們不用管他們隻管吃好自己的就好。”
慕容秀又轉身對瑩兒說道:“我給你和夏泉留了些烤肋排,你和夏泉就在廚房的烤爐那兒邊烤邊吃吧,這樣也暖和些。”
瑩兒應下,她笑著對慕容秀和徐寶寶行了一禮便退出屋子。
徐寶寶看著桌上的菜咽了口口水,她從來都沒見過聞起來這香的飯菜。尤其是那盤烤肋排,濃鬱的味道使那盤油乎乎的肉在徐寶寶眼變得美麗無比。徐寶寶在菜剛端上來的時候就想拿一塊吃,不過她見楚歌和楚霽芸在一旁規矩的坐著也隻好安撫住肚內的饞蟲強行將視線轉向別處。
慕容秀看著徐寶寶的樣子笑著對她說道:“姨母家不講究那些規矩,要是來晚了都沒有飯吃。你想吃什隻管夾,這兩個看起來規矩實際上是在等你下第一筷子呢。”
徐寶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答道:“那寶寶就不和姨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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