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以殤,你搞清楚,是你強行占有我的。”玉挽月從來就不是什悲憫人的女子,她愛歸以殤的時候,拚盡全力,哪怕明明心有懷疑,也卯足了勁兒往上撲。
她現在心冷的時候,照樣可以踩他的傷口,毫不留情。
歸以殤愣住,“不可能!”
玉挽月靠在床榻上,雙手無意識撫摸著腹,嘴角一抹寒意,“是嗎?你把我當做了歸月見,這樣……你還覺得不可能嗎?”
她明明是笑著的,心口的苦澀仿佛堆積了千萬年的黃蓮一朝發酵,苦地她想要抱頭痛哭,卻又不得不隱忍不發。
歸以殤渾身僵硬,頹廢地坐在牆角,雙目漸漸失去了神采。
於歸慶曆十二年,慶曆帝身體不適,偶有上朝,日久懈怠,且身體日漸衰弱,常咳血,禦醫探之,不治。
不久,新帝歸以殤登基,尊慶曆帝為太上皇,移居南山別院,新帝新政普發,得民心,普同慶。
是夜,月朗如華。
湖心亭中,白衣素袍的男子斜倚在軟塌上,周圍輕紗飄蕩,帶起了一股迷離的傷感。
微風襲來,空氣中蔓延開一陣陣濃烈的酒香,那男子舉壇暢飲,透明清冽的水流順著唇角蜿蜒而下,劃過他性感的喉結,從脖頸處蔓延入衣領內,帶起誘人的魅惑之感。
他抬頭望,口中呢喃,眼神迷離,“七,我終於掃平一切障礙,登基為帝了。曾經要許你的錦繡江山已經在腳下,你在哪?”
歸以殤抱著酒壇子狠狠灌了一口,辛辣的酒味鑽入喉嚨帶起苦澀和心酸。
上明月耀眼,光輝漫漫,麵仿佛閃爍著那女子絕色傾城的笑臉,直至他心底。
“七……你到底在哪?玩了這久,是不是也該回來了?六哥在等你……你知道嗎?”
他用了最短的時間,最鐵血的手腕,強勢登基,就是為了早一點能夠一個男人的全新身份站在她麵前,和她訴這多年來的心意。
“七……”
他狠狠砸了酒壇子,神色頹廢,喉嚨中一陣酸腐味道上湧,他轉身趴在欄杆邊嘔吐,恨不得將五髒六腑都吐出來,臉色一時白了些,就連被酒灌得紅潤的臉龐都褪去了一些色彩。
一雙柔嫩的手遞給他一張手帕,手帕一角繡了彎彎的月牙,如同那人明媚的笑臉。
“皇上……擦一擦吧……”
那聲音如同空明月灑下月華,讓人心漫出了星星點點的溫柔和迷戀,忍不住轉頭去看一眼。
瞳孔微縮,那女子皎潔明媚的臉蛋映入眼簾,歸以殤一時激動不已,“七,你回來了。”
他轉身,站直了身子,一把抱住眼前的女子,熟悉的臉讓他心神蕩漾,手忍不住扣緊再扣緊。
“七,我就知道,你不會忘記當初我們好的,等我登基,你會站在我身旁,陪我看萬河山,陪我一起站在最頂端度過漫漫孤家寡人的歲月……”
他十分激動,語無倫次地抱著懷的女子,“七,你是不是因為我娶了玉挽月才故意賭氣離開的?你不要離開了,我娶她是因為父皇苦苦相逼,還有玉南星非要同你聯姻。我怎會讓你和玉南星走呢?娶了玉挽月也是聯姻,而且可以順理成章地扳倒太子,還能讓父皇打消要對你的主意,我打算地好好的,唯獨忘記了你會受不了……”
懷中女子的身體忽然僵硬,歸以殤慌了,急忙鬆開她,急切地看向她淚眼朦朧的眼睛,伸手去擦,卻怎也擦不完。
他低頭,溫柔地用唇舌吻掉她眼角的晶瑩苦澀,心疼至極,“七,你別哭了,我會心疼的。你相信我,以後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
他俯身,抱著她纖細的腰身,神色漸漸癡狂,癡癡地看著他盼了多年的女子,放在心底愛了多年的人兒,忍不住激動非常。留戀的唇舌漸漸移動到她的唇上,輕輕舔了舔,仿佛在愛撫曠世珍寶一般心翼翼。
女子微微掙紮,然後便是通身顫抖,抑製不住。
歸以殤害怕她的抗拒和離開,頓時緊緊抱著她,細密地吻著,輕聲細語地哄,“七,乖,皇後的位置我給你留著,後宮也不會有別人。玉挽月……再過一段時間,我就會同她和離,給她補償,從此以後隻有我們好不好?”
“七,你不生氣了,嗯?”
他吻著懷中的女子,卻沒有看見她的眸子通紅一片,漸漸冷漠悲痛,“你……你們是親兄妹……皇後……哈哈……你莫不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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