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心眼睛也紅了,除了玉南星出事的時候,他哭得是撕心裂肺,可惜還是沒能留住玉南星。這一刻,他麵對著歸月見的崩潰,顯然也繃不住了。
“我就知道,你會想起來的。”
寸心抱著她,哭得鼻子一抽一抽的,歸月見心疼,“對不起。”
兩人抱著哭了一會兒,歸月見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去麵對她不想麵對的一切。
“寸心,他人呢?”
歸月見雙拳緊握著,卻沒有讓寸心看出來,臉色倒是漸漸平靜下來。
寸心眼眶紅紅地,“若是他死了,你會怎樣?”
他的很慢,很認真地在觀察歸月見的表情。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樣的答案,隻是玉南星肯為了她而死,他就是心有不甘,歸月見到底有多愛他呢?
歸月見呼吸一窒,“寸心,你怪我是應該的,可是我喜歡你拿這樣的事情開玩笑。”
她深呼吸,咬牙,“他沒有死對不對?”
歸月見的唇被自己咬破了,紅腫地有些難看,這再一咬,更是疼。她卻恍若未覺。
寸心到底是年紀,他不理解男女情愛,隻按照自己的偏好和想法做事。看著此時的歸月見,他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偏執了?
歸月見從來不是那種將傷心難過放在臉上的人,她的克製在心,也許他看不見……
“南星哥哥……他也許是……”寸心哽咽著,不出‘已經死了’這樣殘忍的話,可是,玉南星臨走時的狀態,任由孩子都知道他必死無疑。
“也許是沒死。”
歸月見皺眉,心口砰砰跳,“什意思?若是……若是死了,我也要看到屍體。”
寸心心口一震,有些不理解,可是他現在嚐試著去理解歸月見,不那憤慨。
“當時,南星哥哥為了救你,取心頭血,那個時候他原本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即使有歸以殤為他護住心脈,救活你的時候,他有一度是失去了呼吸。”
歸月見臉色煞白,卻忍著沒有哭出聲,“然後呢?”
寸心看她一眼,似乎是不忍心。
“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遂不顧所有人的阻攔拚盡最後的力氣離開於歸國。”
他著仿佛又想起了那般殘忍的畫麵,頓時哭出聲,“我們派人找了好久,可是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可是按照他當時的狀態,甚至他明明就無法走出皇宮。
歸月見癱坐在地上,喃喃自語,“他一定還活著。”
寸心眨巴了一下眼睛,將淚珠顫抖地落下來,抱著歸月見的胳膊,“你都想起來了,是嗎?”
歸月見點頭,“我知道這原本不可能。”她聽到了鬼醫的話,隻是她不願意搭理罷了。
“可是,你給我聽的時候,我心就有一種感覺,要相信你。後來,我昏迷之後,做了一個很長的夢,那是我們相遇相知的所有過程。”
歸月見幾乎是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平靜,若不是她蒼白的臉色,和紅腫的唇,寸心幾乎以為她是在別人的故事。
“不過我的記憶就停留在自殺的那一段,後麵沒有任何印象。”
寸心了然,當時她的狀況活命都是奢望,更何況能感知外麵的情況……
歸月見安靜了一會兒,問他,“當初到底發生了什事情?南星他也是中蠱了是不是?花忍搞的鬼是不是?”
她記得是花忍給她下蠱,後來她回宮以後就開始神誌不清地陷入了對歸以殤的癡迷當中,很不對勁……
寸心咬牙切齒,“紫蘇姐姐就是花忍下的毒手,那個紫蘇是假的,她是紫蘇姐姐的孿生妹妹,叫流蘇,當初就是她被花忍教唆,讓紫蘇姐姐……”
他氣憤之極,沒有完整。歸月見卻了然地抱著他,“你們什時候察覺的?”
寸心歎氣,“就是在密室給寸惜治療的時候,寸惜有醒來的,告訴我們流蘇的真麵目,當時南星哥哥是為了抓住幕後黑手才將計就計。他早就知道流蘇會給他下蠱,所以提前備下了解藥。”
歸月見皺眉,“可是他不像是裝的。”
寸心搖頭,“為了逼真,我們好的,等到流蘇露出狐狸尾巴的時候,我才能給他解藥,否則以南星哥哥對你的情意,很容易就會露出破綻。”
歸月見心口一跳,不知道該什好。
她吸吸鼻子,和孩子一樣,“等我找到他,一定和他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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