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姬無夜的邀請
有些事任平生從不去想,這些事在眼中根本就是不可能亦或者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他從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
離開紫蘭軒,他並沒有騎馬,這一次他隻是要在四周走走看看,騎馬雖然可以讓速度快一些,可也容易錯過一些關鍵的細節,而在一場決鬥、刺殺或者逃命過程中,細節是極其重要的,半年前在妃雪閣對付雁春君的時候,如果他錯過了任何細節,就已經倒在了妃雪閣。
如果他不熟悉妃雪閣四周的地形以及城門的守衛情況分布,他也不可能如此安全的離開燕國。
在重重守衛之下逃出燕國王都,這種事情在任何人看來,都是不可能做到的,可任平生偏偏做到了。
甚至於那一次雁春君之死,燕國上下尋找凶手,居然還不知道凶手到底是什人,這種事情在許多人眼中看來都是奇跡,可隻有任平生知道這不是奇跡,隻不過是心謹慎以及非常清楚仔細的謀劃布局而已。
世上任何人做任何事情,都不能缺少這些。
任平生走的並不快,冷風如刀割在人的身上,他已經感覺了一陣陣涼意,甚至連臉都已經凍青了,隻不過他也並不願意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他是卯時末出門的,大概到了辰時末才回到紫蘭軒。
不過他並沒有回到紫蘭軒,紫蘭軒門前早已經有人開始在等了。
一個身材消瘦身高極高的人,全身上下帶著一種不出的黑暗與晦澀色彩,可身上又攜帶著不出的邪魅冷峻氣質的青年筆直的立在紫蘭軒門前。
他的身後也立著一群人,一群無論什人見了都不會不不認識的人,也是一群大多數人見了都要發抖的人。
這群人身材魁梧,身上帶著一種驍勇霸道的殺伐氣息,身上披著韓國最為精煉的盔甲,其中幾位麵上還帶著一個鐵麵具,手中鐵鍋長矛,筆直立在那邪魅冷峻的青年人身後。
擁有如此精良裝備,如此彪悍霸道氣質的兵甲,當然不可能是新鄭任何一個貴族的府兵,而隻可能是大將軍府姬無夜的親兵。
這群人立在紫蘭軒前,並沒有走進紫蘭軒的意思。
他們每個人麵上都沒有一丁點表情,甚至眼珠子都沒有轉動一下,看上去簡直就是十三具栩栩如生的真人雕塑。
可等任平生出現在紫蘭軒門前時候,那位麵龐雙手都已凍得發青的青年,瞬間麵上帶著笑意,大步流星走到了任平生麵前。
任平生當然也隻有停下了腳步,盯著這位氣質不凡的青年:“你是來找我的?”
青年微微一笑,拱手施禮:“閣下是不是任平生任先生?”
“是。”
“看來在下沒有來錯地方,也沒有找錯人。”青年很快收起了麵上的笑意:“不是在下要找任先生,而是我們大將軍設宴想招待任先生。”
“他想招待我?”任平生一點表情也沒有:“他為什要招待我,我似乎並不認識他?”
“因為大將軍是武人,任先生也是武人,而且還是非常出眾的人物,大將軍一向仰慕像任先生這樣的武人。”
任平生點了點頭:“這一趟我是不是一定要去?”
青年看上去還是非常恭敬,不過話語已經有些不好聽了。
“在韓國,幾乎沒有人能拒絕大將軍的要求。”
任平生望著青年,忽然開口道:“你叫什名字?”
“在下墨鴉。”
“很好,你可以前麵帶路了。”
墨鴉點了點頭,麵上又有了笑容,他對身後的士兵揮手,很快院中出現了一頂華貴大氣的轎子。
任平生走進轎子,八位士兵抬著轎子,消失在了紫蘭軒。
對於不能拒絕的事情,任平生從不考慮去拒絕,他走進轎子就已經瞧見了擺放好的一壺酒以及酒樽,還有一些點心瓜果。
任平生倒了一杯酒,聞了聞酒水,直接就喝下。
隨後他又吃了一些點心,閉上了眼睛,等待士兵將他們送到大將軍府。
他們這一行人走的不快,甚至可以有些慢。
不過他們走得非常平穩,任平生甚至感覺不到一丁點顛簸,仿佛躺在地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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