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寒定定地看著林登,半晌,才幽幽開了口:“林登,你在我身邊呆的時間最久,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會是你。”
“屬下也是不得已,屬下知罪了,屬下願意以死告罪,隻求王爺救下屬下的孩子……”
葉非離聽到此處,卻又驟然開口道:“若是我沒有算錯,你的孩子,在三日前,就已經沒了性命。”
林登渾身一顫,難以置信地抬起頭來:“怎可能?不可能的。他們明明告訴我,我的孩子好好的,還給我看了孩子的親筆書信……”
林登著,從袖中掏出了一張紙來,展了開來:“這是孩子的字跡,我認得的,他會寫的字很少,大多都是畫圖代替,畫的圖也不好看,我看了好久才勉強分辨出來他想要什。”
葉非離的目光落在那紙上,那紙上的字跡歪歪斜斜,還有許多奇奇怪怪的圖案。葉非離卻看見,那之上凝聚著一點陰氣。
“這是你孩子的親筆書信沒錯,你孩子也的確已經沒了,這書信應該是寫於三日之前,就是你孩子離開的那一。”
林登渾身都在劇烈顫抖著:“怎可能,怎可能?”
葉非離神情中帶著幾分悲憫:“你的孩子倒是並未受到太多的殘忍對待,因而,他對這世間也並無多少怨恨掛念,應當已經去往往生,這信,是他對你最後的掛念。”
林登緩緩閉上眼,一串眼淚便落了下來:“是我對不起他,是我害了他,也是我,背叛了王爺,一切都是我的錯……”
林登完,便猛地拔出了腰間的劍,朝著脖子抹了過去。
沈慕寒自然也瞧見了,隻是卻沒有絲毫動作。
鮮血飛濺,林登緩緩閉上了眼,倒在了地上,身子抽搐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做錯了事,便應該付出代價。”沈慕寒神情淡淡地:“將他的屍首帶下去,好生安葬吧。”
“是。”
“還有那個環,叫管家將那叫環的丫鬟找出來,處置幹淨。”
“是。”
院子很快恢複了平靜,隻地上的一攤血明了方才都發生了些什。
沈慕寒轉過頭看向葉非離:“倒是不知,葉姐這相麵算命的本事,這樣厲害。”
葉非離心思微動,有時候,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她也曾是玄學大師,自然明白,她這一身本事,在有些人的眼中,有怎樣的吸引力。
她到底還是太著急了一些……
葉非離垂下眼,聲音漫不經心:“王爺可曾聽聞過,我生於陰年陰月陰時,命中帶克?”
沈慕寒輕輕頷首,若有所思。
“陰年陰月陰時生的至陰之人,生有一雙陰陽眼,容易招惹一些不幹淨的東西。所以為了弄清楚,要如何才能應對那些,我從喜歡看一些玄學方麵的書籍,一來二去,便自己學了一些。”
“其實,方才我能夠準確的出林登做了那些事情,並非是我相麵算命的本事高,即便是本事再高的算命師,也算不出那些細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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