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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前。
“李兄!李兄!切莫莽撞!切莫莽撞!”張書生卯足勁死死地將李純風扯住。
“張兄,怎了?”李純風自是又無奈又困惑。
“李兄,聽我一句,看看就得了,這儒墨之爭可不好摻和”
“不摻合可不成,我的師弟還被圍在中間呢!”
“哎喲!這、這”張書生捶手頓足,“那,李兄你最好心一點,兩邊都不要得罪。唉,雖然適才我對其兩方都多有貶斥,但他們委實有幾分真本事,都不好惹,得罪了任何一方都得招來一身麻煩啊!”
“喔?怎不好惹?”李純風笑問道。
“不其他,那瞿守正,位居黃榜三十一!那汲行舟,位居黃榜四十六!就這,能好惹?”
“隻這個?,不值一提耳!”
颯然一笑,李純風從容轉身,徑往人群走去。
“師兄!”
一看到李純風,嚴逍便似瞬間找回了主心骨,滿臉的著急表情全部放下。倒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眼前的這個局。莫名的,他覺得這位新認的師兄有能力解決這個瀕臨爆發的惡局。
無視一眾異樣的目光,李純風徑直走到嚴逍身旁,打量了下後者,道:“琴買好了?”
嚴逍點了點頭:“買好了。”
嗯了一聲,李純風:“那好,我們便走吧。”
嚴逍愣了愣:“這就走?”
李純風反問:“不然呢?”
嚴逍張了張嘴,“可”,這時候,旁邊響起了一個甜美的聲音,“道長,原來你和嚴公子是師兄弟啊?”轉頭一看,正是先前和李純風看上同一支簫的那位姑娘。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漂亮軟萌有禮貌的姑娘最具殺傷力了,李純風不得不擱下故意裝出來的冷硬:“嗯,是啊!姑娘,你又怎會和我嚴師弟認識?”
姑娘抿唇甜笑:“適才購琴,多有疑難,幸得嚴公子好心講解,實在太感謝了!”
李純風微笑點頭,心道“原來又是一次‘命運的’偶遇~!”,卻也大體猜到了事情的成因——,也不知道是嚴逍連累了姑娘,還是姑娘連累了嚴逍。視線流轉,轉移到正狐疑地看著自己的兩夥人身上,望望這邊,又望望那邊,卻似理所當然般,直言勸道:“你們,還是散了吧!要打,也該跑到外麵去打,省得禍害了店家”
聽到這話,頓時直讓一直緊張關注的潘修文忍不住心發笑,暗道:“這人真是心忒大,臉也忒大,竟敢這般話!他是不是以為在誰麵前都能耍橫?,我就看你要怎樣倒黴!”
而嚴逍卻是心一喜:“原來師兄並沒有不理這事!瞧他剛才那模樣,我還以為,這位師兄的行事風格還更叫人難以捉摸。”轉而又是一憂,“可是他這般話,會不會得罪人啊?”
不用會不會了,篤定已惹到了某人。
劍眉一挑,瞿守正斜睨了李純風一眼,寒聲道:“你是誰?”
本來就被汲行舟嗆了一肚子的火,亟待在手上找回來,臨動手卻又被從中打斷,瞿守正心已是憋悶已極,眼看李純風又似與一眾墨者有所淵源,更覺憤怒,直接把後者恨上。
李純風兀自一無所覺,回望一眼,認真地道:“逍遙派,李純風。”
“逍遙派?”瞿守正不由一愣,因為答案實在意外,但臉上立刻又湧上了濃重的諷意,蔑視李、嚴兩人,他哂道:“!好一個逍遙派!我還道是從哪來的一對狂徒,有何底氣,也敢來幹涉我儒門做事,殊不知,根本就是一對山雞野狗,非惟莽撞,更是無知!”
哈哈哈哈~~!適時的,瞿守正的一眾從人齊齊大笑起來,一道道奚落的眼神更是如箭一般密集射向李純風——作為一群狗腿,他們的表現堪稱完美。
李純風猶似一無所覺,隻是歎道:“張兄得對,你這人,真的是相當驕狂,令人油然生厭”
瞿守正怒極,嘴角止不住地狂抽,冷哼了一聲,他諷道:“所以,你又待如何?教訓我嗎?”
李純風搖了搖頭:“教訓你?不,我才不幹!那是你老子的事,家教失敗如斯,正是他的主要責任,我沒有興趣也沒有義務替他管教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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