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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海華要通了傳呼台，要求傳劉姐三遍，她剛放下電話，電話鈴就響了起來，電話正是婭蕾打過來的，她她現在正在海口，在一個朋友處。她頓了頓，想約她晚上一起吃飯。

    見到了婭蕾，海華的氣也消了。

    婭蕾一見她就不停地道歉。她問海華想吃什？

    海華反問她想吃什，笑著她已經是海口的客人了。

    “誰的？我的身份證還是海口市公安局發放的，我的房子還在這兒。”婭蕾爭辯道。

    婭蕾她想喝蛇湯，所以海華就開車帶她，到她們以前常去的地方。要了一條蛇一隻雞，又點了一籮筐的空心菜和生菜，一碟豆腐。她們信奉女人要多喝湯多喝水才能喝出好皮膚和好氣色。

    砂鍋端上後，婭蕾望著砂鍋上麵氤氳的熱氣，吸了一下鼻子，道：“好懷念這種感覺呀！”

    砂鍋一冒水泡，有服務員就把她們要的食物依次下到鍋，悶煮了一會兒，就可以大快朵頤了。

    倆人零敲碎打唆汁吸髓吃了個鍋見了底兒。

    在吃飯的時候，婭蕾跟海華解釋：“本想在深圳安頓之後再跟她聯係，可是忙忙碌碌一個月過去了，就耽誤下來。這次回來純粹是趕個周末想家了，在深圳朋友不多，悶死了。”

    海華想起陳菲的她與肖煥英的關係，但不好破隻好問：這次回來你見他了嗎？

    “不想見，我們倆在一起時間太久了，我從二十歲跟他在一起，我走了讓他一個人好好想想。往下該怎辦。”婭蕾雖然沒有清楚她和煥英的真實關係，可是此話一出，就表明，她已經準備海華亮明底細了。

    “你們倆還相愛嗎？”

    “……我們已經沒有了那種日思夜想的感覺，但一時還沒有找到替補隊員。”婭蕾顯然被這個問題撞了一下腰，她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斟字酌句地道。

    海華從婭蕾話音中能感覺到陳菲的那件事有點譜兒。

    婭蕾告訴海華她後就飛回深圳。以後有機會去深圳找她，給海華留下宿舍電話、辦公室電話和在深圳的傳呼號。

    臨分手時婭蕾，這次要不要我把鑰匙留給你，要是跟老公吵架了沒地方去就躲到我那兒。

    “這倒不用，如果跟他吵架了，我首先會去我姐那兒，但你要有什事情我可以幫你的忙。”

    婭蕾臨走，還是海華留了一把自家房門的鑰匙，以備不時之需。

    二、

    這之後她們又好長時間沒有聯係，各忙各的事情。

    正好那一年，由海華牽頭，陳山與別人的一個合作項目有了進展，合作方提出想到國外考察一番。陳山做了一番安排布置之後帶上任雲和海華去了深圳，在深圳與先期抵達的合作方會合，然後從深圳到香港，從那出國。

    海華在離開海口前給婭蕾打了個電話，問她需要帶什東西，婭蕾想了想告訴她在她衣櫃最麵有一件粉紫色係的雪紡連衣裙，麻煩她給找出來帶來。

    海華想這屋子有半年沒人住指不定積了多少灰塵，不定一打開門象打開多年的牢籠一樣，衝出一群老鼠、蟑螂、飛蛾，這樣想著她心先怯了，不敢一個人去。

    這她與陳山為這次出國辦完事情，就和任雲一起在龍昆南路吃了大排擋，完事後，陳山要去海甸島和一人會麵辦事，問她們倆幹嘛。

    海華想起婭蕾委托的事情就要任雲陪她去一趟。

    陳山把她們放到地方就走了。

    海華和任雲上了樓，開了房門，扭開燈，屋靜悄悄的，沙發和大件的家具都用白布罩著，門窗緊閉，屋子有一股子死氣沉沉的滯氣。

    “一看這就是個女人的屋子，有條不紊的。”任雲笑道。

    著話，倆人進到臥室，海華打開衣櫃，衣櫃滿滿當當的，好象婭蕾根本就沒帶走衣服，海華給婭蕾撥通電話，按照她的指點找到了那件花裙，又給她拿了兩條牛仔褲。

    任雲很好奇海華的這個朋友，就問她，這人是幹嘛的，哪人，結婚沒有，海華一一回答，並她很漂亮。

    任雲很感興趣，問怎個漂亮法，海華形容不出來，就到處找婭蕾的照片，可奇怪的是屋子的所有角落和櫃子都沒有婭蕾的任何一張照片，海華的印象中好象沒見過婭蕾有什藝術照之類的俗氣的東西，她隻好：她穿衣服很漂亮。

    任雲坐在婭蕾的床上看著海華翻衣櫃，看見一條黑地兒白圓點兒的水兵領連衣裙，順手摘了下來，往自己身上比劃了一下，歎道：“到底是個年輕的姑娘，瞧這腰圍，隻有一握，真真是個蠻腰。”

    任雲看出來這個女孩品味極高，海華又把婭蕾的衣裙一件件掛回衣櫃，臨關門她又看見了那件無領無袖藍白寬條相間的連衣裙，她不明白婭蕾為何舍棄這兩條裙子而專挑褲子帶，實在忘不了婭蕾穿這件裙子時帶給她的驚喜，她擅作主張，將這條裙子也給捎上了。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