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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陳山完磕了三個頭，這時海英拉開書房門，想看看客廳究竟發生了什，正好看見這一幕，她向陳山伸出手來，剛一張嘴，聲音還未出，整個五官一抽一抽變了形，眼淚流了下來。

    陳山趕緊起身扶住海英，叫了聲“英姐。”

    海英緊緊地抓住他的胳膊，使勁的晃著他：“你去哪兒了，好長時間沒有你的音訊……。”

    後麵的話被她的嗚嗚聲淹沒了，陳山默然，忙將她扶進書房，海華悄悄將門關上，在客廳坐著，書房傳出的哭聲一陣高過一陣。聽著聽著海華的眼圈也紅了。

    海華和陳放聊了幾句話，陳放告訴她，他們倆坐飛機從北京到海口，剛下飛機直奔海英家。

    “陳大哥離開海口時為什不跟我們打聲招呼呢？”海華這才想起，已經很久沒有跟陳山和任雲聯係過了。

    陳放滿臉尷尬地笑笑沒話。

    “陳大哥來了還沒給沏茶。”

    海華忙叫阿香沏了壺茶，她端著送進書房。

    書房的海英和陳山都坐在沙發上默默無語。

    陳山不似以前一樣與海華的隨意，她給他端上茶後，他竟然客氣的曲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輕輕地在茶幾上點了三下。

    海華退了出來後，進了廚房安排阿香做飯。

    不一會兒，陳山和海英從書房出來，海華忙迎上前去，想跟陳山問個好，陳山似乎故意回避她，臉上架著一個大墨鏡，隻向她匆匆點了點頭，就走了。

    二

    吃晚飯的時候，海英告訴海華陳山和任雲離婚了的消息。

    海華吃了一驚，忙問：“怎……怎回事？什時候離的？”

    “嗨！咱們都沒看出來，他們正式辦手續之前，就鬧了一年多，離婚也有快一年了。”

    海華簡直不可思議：“他們是多令人羨慕的一對夫妻啊？這到底怎回事，為什？為什要離婚？”

    海英突然停了筷子皺著眉頭問海華：“你還記不記得，有一次你開車送我去辦事，在海甸島，等紅燈的時候，看見任雲和一個男人邊邊笑，往東頭走。這是哪年的事？”

    “這誰還記得，這都是多久的事情，誰還記得這時間。”海華道。

    “你好好想想，到底什時候。”

    “對了，我想起來了，是有一年的秋，任雲穿的是一條藕荷色紗質挺飄逸的裙子，腳上是一雙金色的厚底拖鞋，她這身打扮最晚最晚不到十月份，那……那……對了，對了，我還碰見了銀行的劉。這之後……的幾個月，劉去了深圳，劉是九三年底去的深圳。有了！咱們碰到任雲的那，應該是在九三年的十月份左右，沒錯，就是這段時間。”

    “對！我也想起來了。”

    “姐，到底怎啦？這個時間有什關係？”

    海英瞥了一眼同桌的阿香：“阿香，你現在去樓下的店兒給我買包榨菜。這幾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