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府的時間不過短短一兩個時辰,卻是大起大落,荒謬非常,蕭顏玉坐回馬車時,雖隻覺得可笑莫名,心卻有著隱隱的不安。
“公子,我們現在去哪兒?”
蕭顏玉看了看色,道:“先去西山寺借宿一晚吧。”
阿順揚起馬鞭,青油車在青石板路上慢慢軋過,大晉以東為尊,皇城坐落在長洛城的最中央,王公貴族,皇親國戚則分布在長洛城的東邊,各個大門緊閉,門前有守衛,偌大的東街,除了明明滅滅的燈火,就隻剩下了車軋過石板路上的轆轆聲。
“姐,遙安王不僅可怕,還奇怪的很。”竹影掀開窗簾看看漸行漸遠的遙安王府,放下心來嘟噥道。
“是啊,很奇怪。”蕭顏玉應和著,忽而想到什,臉色大變,掀開車簾就對阿順道:“阿順,趕緊回家。連夜。”
“回家?姐你瘋了!那可是在梅州,距離長洛有十的腳程呢!”
竹影話語未落,一聲馬蹄嘶鳴,馬車一陣晃蕩,接著快速前行起來。
蕭顏玉眉頭緊鎖,方才她一直覺得奇怪,違和,難以理解,遙安王對她來是年幼時候一段恐怖的回憶,即使仍然站在他麵前,落水時候的陰影也烙在記憶深處,雖然醒後她母親心大的看她好像沒事繼續帶她赴宴,然而,她回去之後就發起了高燒,且連月不退。
更何況,她與遙安王從那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什交集過,遙安王是怎找到她的,又是怎認出來她的?找到她後為何又是為了還三哥的情要娶她?
就算是門戶,也不是隨意嫁娶,更何況,她也算是名門閨秀,遙安王好歹也是一方王爺,怎能因為換一個人情就要這樣隨隨便便的娶了自己,盡管這個人情聽起來似乎很重要?
這麵有太多的不可理解與不合理,蕭顏玉腦中千回百轉,然而卻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三哥寫信要求遙安王娶她,以三哥對自己的寵愛來,是絕對不會如此輕率的將自己交付他人,更何況,不久之前,三哥還找來許多男子畫像讓她挑,還這個也不滿意那個也不滿意的,要用最好的古禮將自己妹妹嫁出去。
可是遙安王也不必謊,既然是為了還情,明這個是三哥所托,三哥將自己托付,必然是三哥自己出了什事,可是,就算是三哥自己出事,還有整個蕭家,除非——
“阿順,到馬肆。”
“姐,這個時間馬肆已經關門了,去了恐怕也沒什人。”
馬是重要的財產,馬匹交易多掌握在達官貴人手,長洛雖然有夜市,但多局限一些特別的場所或一些生意,馬匹交易是不算的。
“加錢,無論如何,我們今夜要買到馬連夜回家。”
“姐,怎了?怎這著急?”竹影有些不解。
“如果我沒猜錯,家恐怕是出了什事情。”
遙安王作為一個異姓王爺,軍功赫赫,該有的權勢地位都有,且不是帝王家,若不是知道年幼那一段,該是一門非常好的親事。兩家地位不低,如果真的要商量婚事,必然不會走這種路,她三哥這樣做,王爺這樣,在在指向一個事實,就是蕭家出事了!
“出事?”竹影尚自疑惑,離開家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姐怎這種話來。
“是不是出事,回去一看便知,若是家平安,自然什都好,若是出了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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