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站在我正前方,正好與我四目相對,我害怕他這種明目張膽表達著愛意的眼神。我們的中間,隔著一座花轎。
“哎喲,快蓋上!”
我媽趕緊將我那被掀起的半邊紅蓋頭放好,最後那一瞬間我看到騎在馬背上的白子燚正看向唐寧。
若不是見到了唐寧,我是否就不會在新婚之日想起他……果然,真是如同我爹所,我一直沒有看清自己內心的真事感情。
一個人看清了,另一個人也看清了,方向卻不一樣。
不知道是什東西在作祟,心有些不是滋味。
坐在轎中搖搖晃晃半日,我心想,出門的時候已經是大下午了,白子燚難道就打算這一路搖著轎子回去嗎?那估計得明早上才能到家。
我剛想出聲叫白子燚,就察覺到轎子停下來了,隨後轎子外頭傳來白子燚的聲音。
“夫人,我們到家了。”
出了轎子,周圍很安靜,沒有多餘的人聲。
“就我們兩個人嗎?”白子燚結婚需要簡單到這個程度嗎……
“嗯,不然呢?結婚也隻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其他人都很忙。”白子燚著順勢將我抱起,徑直向前邁著步子。
“哦……”
“我是不是挺輕的?”見白子燚上個樓梯還如履平地輕鬆無比的樣子,我不禁問道。
“不是你輕,是你男人體力好。”白子燚不留情麵地回答道。
“你剛才……笑了?”我剛才似乎聽見他笑了。
“嗯。”
“你笑什?”我疑惑道。
“我倒是第一次見你你這副少女般的戀愛模樣,也還挺可愛。”白子燚停下腳步。
“什……什啊?”我想此時我的臉應該跟這個紅蓋頭的顏色相差無幾了。
我確實是因為白子燚,鮮有的開始在意自己的一些關於皮囊上的東西。
“沒事,這樣挺好。”
“你是要我幫你掀開紅蓋頭呢還是自己動手?”他一邊繼續前行又問我。
“哇,你這個人果真很不解風情,哪有新娘子自己掀蓋頭的?”真是敗給這個男人了。
白子燚忽然停住腳步,斂著笑意道“我倒是覺得不解風情的那位是你,你這特立獨行又沒有女人味的女人,應該更適合自己掀蓋頭吧?”
嘖,這個毒舌腹煙男,我懶得跟他計較。
見我不話,白子燚似乎更來勁了,他輕言道:“況且你這張臉我都看膩了。”
我雙手掛在白子燚的脖子上麵,頭靠著他胸口。也不知道是從哪借來的膽子,我埋進他脖子處,一聲不吭就重重一嘴巴下去。
常人的力道他是不吃痛的,那我就狠一點,看他疼不疼!
白子燚低哼一聲,又停下了腳步,雙手抱著我的力度明顯加重。
“你也知道疼的嗎?讓你得理還不饒人。”我心中有些得意。
“不是疼……夫人,你這樣子我會受不了……”白子燚的嗓音低沉有些沙啞。
話音一落,他似乎加快了步伐向前走,我的身子僵住,心跳如戰鼓擂,被嚇得一句話也不出。
白子燚不會真的獸性大發了吧?
我坐在床沿上,隻過了片刻,白子燚便輕輕將我的紅蓋頭掀起。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我有種心跳驟停的感覺。
我立刻低下頭,既害怕又緊張,不敢直視白子燚的雙眼。
“看著我。”白子燚伸出右手勾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頭迎接他的目光。
他手上的力度稍微有些重,我有點惱,這個人不知道溫柔為何物嗎?
“放開我!”我瞪著眼睛看他。
他卻更加放肆,臉又往我靠近了一些,白子燚的皮膚真好啊……好想掐一下。
此刻的我到底在想些什鬼?
隻見白子燚狹長的雙眼爬上一抹笑意,嘴角微微勾起,道:
“夫人,你這紅蓋頭掉色了嗎?”
“怎會啊?這可是我媽親手給我打點的嫁衣。”
“那不然,夫人的臉為何這紅?我還以為是紅布掉色染上了夫人的臉頰。”白子燚的笑意更深了。
又這樣*裸地調戲我,真心不想像個懷春的白癡少女一般任白子燚取笑,太丟人了。
今日我結婚,今日我想打死我男人。
我眼疾手快地抓住白子燚的手腕,拳腳也奮力地向白子燚的腿處發起攻擊,他身手敏捷躲過去了。捏著我下巴的手倒是鬆開了,我的雙手卻又被他死死地纏住了。
擒住我的雙手之後他快速換了一個位置,直接坐到了床上,然後用力將我拽到他大腿上。
我一點放棄的意思都沒有,腿又不老實地狠狠往他腳踝處踢去。輸人不輸陣,我跟他強到底了。
白子燚又輕鬆躲過一擊,他的雙腳快速禁錮著我的雙腿,我背對著他,腰椎幾乎貼著在他的……襠部……
“流氓!”
我咬牙,還是不死心,腰身一挺,肘關節狠狠地往他胸膛撞擊過去。
“嗯……疼……”白子燚低哼一聲。
“快放開我!”我又羞又惱。
“嘖……你真是一點也不手軟,新婚之夜就迫不及待想要謀殺親夫?”白子燚下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側過臉去正好看見他皺著眉頭。
我剛才那一下真的挺重的,一般人是受不了這個力度。因為平時打他都是不痛不癢的,我也沒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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