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二十年前居然還做過一件這樣的事情,一個區區人類的血肉之軀就這樣闖入冤魂厲鬼的腹中,卻能安然脫身並且救出我媽。
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做到的事情,他,到底是一個什樣的人?
目前來看,也許也隻有江春和能給帶給我更多的關於我爹的故事……帶著這些重重疑惑,我便展開了尋找李玉蘭屍骨的工作。
第二一早,我就去了北市,找了當時奪走李玉蘭玉琀的死者的家屬,隻是最後卻都一無所獲,家屬對於死者生前的事情一無所知。據死者生前和家屬一直都不是特別親,因為行為愛好都比較怪癖,經常獨來獨往。起死者經常待的地方,也隻有學校……對,學校!
我再次來到上回辦案的北市中學,這個時候,學校已經放了寒假。空蕩蕩的校園在冷風中顯得格外蕭條,應該有一段時間沒有人打掃過,大榕樹下滿鋪滿了厚厚一層枯竭的落葉。
本就陳舊斑駁的教學樓,跟這毫無生機的環境相襯托,顯得更加的陰森詭異了。
我一直不明白,這學校為什不重修一下,這個樣子真心有些膈應。不過,想想這也不是我該關心的問題。
我此番前來是想去再探一探之前的地下室,這地下挖的這深,還藏著金盎,怕是另有學問。
但是這一回,我卻怎也沒找著機關。愣是讓我把每一層樓梯間周圍可疑的能動的地方我都動了,地下通道還是沒打開。
不應該啊……以我以往的經驗來,這樣的樓道,幾乎是不可能還存在機關的。難道上次,我追周一的時候是產生了錯覺幻象嗎?但是後來周一也跟我了,那是樓道確實有機關。
這一下,我怎覺得連周一也變得可疑起來了?不管怎樣,還是先找一趟周一吧。
在獨自去了一趟北市中學之後,我又獨自一人來了西城城北離人穀。還記得幾個月前,這兩個地方都是白子燚陪著我來的。現在我一個人,懼怕倒是不會了,隻是卻感覺有些孤單。人嘛,總會有矯情的時候。
以後很長的一段時間,我還是梁落笙,隻是白子燚不會再將我視作梁落笙。
這個時候離人穀的蛇應該都冬眠了,我一路走進來,也沒看見什動靜。
“周一!”我站在樹屋下麵,大聲喊周一。
“誰啊……”周一打開樹屋的木門,一邊挖著耳朵一邊睡眼朦朧地走出來。
“都下午三點了,你還睡呢?”
“喲,什風把你這大人物給吹來了?”周一擤了擤鼻子,縱身一躍便落到我的眼前。
“別用這種陰陽怪氣的強調調侃我,好好話。”我白他一眼,周一這幅吊兒郎當的德行,真是讓人不爽。
“什叫陰陽怪氣?我得不對嗎?這位西城女神探,陰陽族始祖東陵大人,以及……”周一擠了擠眼,“陰陽族族長白子燚的結發夫妻,白夫人。”
“你少跟我貧了,今來找你是有正事。”我可沒那多閑功夫跟他鬥嘴。
“此番前來又是所為何事啊,白夫人?”周一走到我身旁,手肘壓在我的左肩上,彎著手背托著自己的額頭。
我跨下肩膀甩開他,“周一,你就不怕白子燚做了你?”
“嘁。我對你這種女人可沒想法,純粹就覺得大家都是爺們兒可以搭搭肩膀。再,你家那位現在也看不見不是?”
“正事,上回你在北市中學怎將我引到那個地下室的?”我也懶得跟他掰扯了。
周一聽到我的問題之後,眼珠子轉了一圈,然後皺著眉頭問我:“怎?又有新搞頭了?”
“怎?你要分一杯羹?”我厲著眼睛看他。
“誒誒誒,別這樣看我,得慌。”周一舉手做投降狀。“不是我不告訴你,實話跟你了吧,我當時也不知道自己怎就進去的,出來倒是自己出來的。”
“如此來,當初有機關進去的其實是騙我的?”這個周一。
“你可先別生氣,生氣了我還得逃。”周一轉身坐到一塊大石頭上麵,繼續道:“當時我也沒將這事兒往心去,便隨口敷衍了你。不過,其他的可沒騙你,除了這個其他的可都是真的。”
“沒有機關?那你記得當時你怎進去的嗎?”事情的苗頭越來越不對勁了。
“你還記得當時我跟你的我是去順手牽羊的,不過後來我在樓道上看見個影子。當時我就以為是同行捷足先登了,於是我就追了下去。後來發現你又在身後追著我,就這樣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最後你這個黃雀還被關在地下室了。”
“你是你是跟著那個影子一路才走到了地下室?”我狐疑地眯起雙眼。
“對,千真萬確!”
“那是什樣的身影,看清楚了嗎?”我又問道。
“長相沒看清,但是樣子不像個人,出來也怪嚇人的。那像是渾身長滿毛的怪物。”著,周一難受地呲了呲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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