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我竟被它迷惑得遲鈍了一兩秒，它幹枯的手瞬間卡住我的脖子，力道極其大。    “嗯……”我憋紅了臉，白子燚在幹嘛呢？    白子燚這貨這才後知後覺地看了我一眼，然後道：    “不好意思，不知道你這弱雞。”    我瞪著白子燚，你丫快點動手啊！還廢什話？！    白子燚拿出青龍碧落短劍對著粽子的手，哢嚓就是一刀，粽子的手瞬間被斬斷成兩截，我往後退了幾步。    “呼……”呼吸道終於被釋放，我大口大口地呼吸著這地下墓穴稀薄的氧氣。    那隻粽子幹脆直接坐了起來，齜牙咧嘴地看著我，我隻好退到白子燚身旁。要弄死它不難，但這粽子不是活屍，弄死了麻煩可就大多了。    “你來開棺要不？”我跟白子燚背靠背，焦急地道。    靠我來一口棺一口棺地開，能磨到黑。我看著眼前靠近的血蝙蝠和活屍，砰砰又是幾發子彈。    “嗯。”    著，白子燚動用了一股強有力的力量，剩下的幾口棺材的蓋板瞬間被打開。    “嗡嗡嗡……”整個密室麵開始回響著這種恐怖又詭異的聲音。這聲音不是屍蠱活屍的聲音，我聽得出來，這是絕對是大粽子的聲音。我們一開棺，把五層墓穴的活屍都給‘吵醒’了。    “難辦了，老家夥們怒了。”我警惕地看著四周，“有什辦法嗎？”    “快點找到暗道，這些家夥光是在這就能瞬間聚齊好幾十個。手都斷了人家一隻了，你覺得它們能聽我解釋嗎？”白子燚顯然是跟它們溝通過了，可惜無效。    我看向這十二口棺麵，終於尋見方才被打開的那幾口棺材，有一個棺材沒有屍身坐立，就是那口空棺了！    “那！”我指向橫排第二口棺材，大聲道。    才是剛話這話，其他坐立在棺材的粽子，忽然之間就直立起來，然後雙眼放光地看向我們這邊。    我下意識地趕緊將眼睛閉上，瞬間腰間被一股力量攬著去了，隨後就是重重一摔，似乎是掉進了某個地平麵。    居然也感覺不到疼，我睜開眼睛，才發現白子燚把自己貢獻出來當肉盾了，我此刻正趴在他身上。    “你沒事……”我抬起頭，頭燈還亮著，明晃晃的光照在他的臉上。    隻見白子燚目光如炬地看著正上方，身子一動不動。    我剛想仰起頭想看看白子燚在看什，卻被他一隻手給按了回來，臉又被埋壓回了他的胸膛上。    過了大約有十分鍾，他才話。    “好了，你可以起來了。”    “剛才有追兵下來了？”我一邊坐起身來一邊問他。    “嗯，挺麻煩的。”白子燚也站起來，拍拍自己身上的塵土。    我站起來觀察周圍的環境，道:“粽子這種東西，是挺麻煩。”    所謂“粽子”就是指墓比較完好,沒有腐爛但已經屍變的屍體，古代太多人執著於死後對屍體的保存，特別是在這種玄機莫測的墓穴麵的屍體，生前幾乎都是非富即貴有頭有臉的人。平明百姓家的人，死後可住不起這高端的‘住宅’。    畢竟屍變並非是因為囚魂所導致，這種不可抑製的現象，我們是沒有權利插手的，要是無緣無故刨人家的墳墓，地府確實是不容許的。    “不過，正當防衛，我可是不會手軟。”過了一會兒，白子燚又冷聲道。    “嗯……這又是哪兒？”借著光線，我繼續觀察周邊陌生的環境。    這回聲挺明顯的，目前確實也沒到有其他的放置物品，腳下的水泥地一片空蕩蕩。    我們轉了一圈，發現這是一個大概十幾平米左右的垂直暗洞。這洞分別又有三個直通出去的洞口。擺迷宮嗎？    “我們往哪兒走？”我問白子燚。    “夫人，我是很強，但是這地方我也沒來過，你夫君還沒有未知導航功能。”白子燚站在我身旁。    我看向他，光打在他的身上，他的臉上盡是漠然的神色。高大的身影在燈光的照射下投映在牆壁上。    隻是稍微閃了一下眼神的空隙，白子燚的影子旁邊就多了個影子……    那絕對不可能是我的影子，而且，看這個子就是個三四歲的朋友。    毛骨悚然，我緩緩低下頭，目光往下看向白子燚的身旁。他的身旁，什都沒有，但是牆上的影子卻沒有消失。白子燚的影子和另一個影子並排在一起，就像是手牽手的父子倆……    “白子燚……”我叫他。    “嗯？”白子燚皺著眉看著表情怪異的我。    “你回頭看一下。”    白子燚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又淡定地對我道:“魅影而已，你不會連這個信息都給遺忘了？”    “不，我知道是魅影。我是在懷疑你有沒有背著我在外麵鬼混，有沒有讓哪個姑娘為你墮過胎？”    魅影是人死後尚存人間的一種意念，看似有，其實又什都沒有。這個白了隻是人死後對人間的一種意念執念，隻是一個型罷了，一般是嬰兒居多。    白子燚:“……”    我:“嗯？”    不是我無理取鬧故意刁難他，誰知道白子燚以前出去喝花酒會不會喝高了然後自己都不記得自己幹了什，又或者因為這美色被人下套了？我可不準。    白子燚無奈地看著我，然後做了一個我看不明白的動作。    他曲起拇指和中指，然後麵無表情地彈了一下我的額頭……力道不重卻也不算輕。    “你幹嘛？”我皺著眉頭微慍地問道。    “你有被綠妄想症？”白子燚無奈地看著我。    “嘁，有被綠妄想症的是你？”我不客氣地回他一句。    白子燚沒有繼續跟我唱嘴，他問我:“你包有吃的嗎？”    我點點頭，“有，不過為了減重輕便，我隻是帶了幾個壓縮餅幹還有一瓶水。”    “這目前來應該是最安全的過渡地了，我們先在這休息一會兒。你也趁這個時候，把午飯解決一下，盡量別給我添麻煩。”    我白了一眼白子燚，這個男人一不損我他會死嗎？會嗎？    我取下背包，盤著腿坐下來。這時候還真感覺又累又渴，畢竟下來這深的地方，氧氣稀薄程度幾乎都可以忽略了。    “喏？”我遞給白子燚一塊壓縮餅幹。    “我不餓。”他直截了當地拒絕了我。    我幹脆將餅幹收回來，自己食用。    “現在可以告訴我關於三層墓穴壁畫上的故事了嗎？”見我吃得差不多了白子燚才開口問我。    “等一下，我先喝口水再跟你。”    “咕嚕咕嚕……”我一口氣喝了瓶子的三分之一的水，瞬間覺得整個人精神了許多。    我一邊擰好瓶蓋，一邊開始將故事向白子燚娓娓道來。聽完故事之後，白子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看來，你這位父親，可真是比我還神秘。”    “你他是好人還是壞人？”這是我最在意的。    “這世間如何區分好人壞人？對於好人來，壞人就是壞人。可對於壞人來，對他萬般不利的好人也是壞人。在你麵前，我或許是個好人，但是在眾多遊魂麵前，我是不折不扣的惡魔。”    “做些對身邊的人不利的事情，做些傷害理有違人道的事情，這就是壞人？”    “夫人，難為你活了幾千年，卻還是看不透。一個殺人犯殺人了，對受害者的家屬造成的傷害之重有多重？殺人放火這是傷害理。但是殺人犯卻對身邊某些人特別好，樂於助人，無私奉獻，甚至還救過溺水的困者。那，你這個殺人犯是好人還是壞人？”    我低著頭沉默不語，我父親在西城幾十年一直就是兢兢業業，樂於助人。他在城西一片圈子，是個備受好評偵查得力的老偵探。    至於他不為人知的一麵，現在就要靠我來要一步步親自揭開他的神秘麵紗。    “壞人也分不折不扣的或者打了折扣的……”即使要做最壞的打算，我希望他不要是個不折不扣的壞人。    “嗯，你應該問問你自己的心，要不要選擇相信他。”    “嗯……所以我們還是得找到石棺和水晶棺。”我看向白子燚。    白子燚附和地點點頭。    “休息得差不多了我們就得動身了，這沒什氧氣供給，雖然你死不了，但是會影響行程。”    我將腰間槍兜的槍支取下來，重新填滿了子彈，然後才站起來背好背包。    “往哪兒走？”我問。    白子燚看著牆邊那個孩的魅影，然後在幾個洞口麵前來回踱了幾步。    最後白子燚停下來，隻見身影最後往我左邊的那個洞口方向走過去了。    “這樣也行？”我不確定地看著白子燚。    “我們現在的目的是要去找線索，它走的路不一定是我們要找的，但是應該也不會什都沒有。”    白子燚的也在理，於是我們就朝著左邊的洞口走去了。我走在前麵，燈光照著那個幾十厘米高的身影緩緩，跟著它前行。    這地洞不算太窄，能接受兩個人並排走。我時不時觀察著腳下的寸土和入目所及的牆壁，步步為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