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後堂,縣尊鄭繼民正靠在躺椅上一邊喝著早茶,一邊享受妾的按摩。
一名衙役慌亂的跑進來稟報道:“縣尊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還有沒有規矩!一大早就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有縣尊大人在,寧海這一畝三分地能出什大事!”
鄭繼民眼皮都沒抬一下,站在他身後的師爺就板著臉大聲斥道。
李師爺在寧海縣也算一號人物,溜須拍馬的功夫早已練的爐火純青。
在斥衙役的同時,不聲不響就拍了一記縣尊的馬屁。
鄭繼民在妾白嫩的手上拍了拍,後者便懂事的退出了房間。
“出了什事?”
妾退出去後,鄭繼民隨手把茶杯放在桌上問道。
“回縣尊大人的話,剛剛泰豐錢莊的夥計過來稟報,侯爺帶人去了錢莊,要把那十萬兩上繳朝廷的稅銀提出來。”
被斥了一通的衙役學了個乖,躬身抱拳行了一禮才開始稟報。
“侯爺?那不知死活的崽子是吃了豹子膽,連稅銀的主意都敢打!!!”
鄭繼民臉色一變,不屑的大罵一聲,眼中的寒芒不加掩飾。
縣尊隻不過官居七品,是秦國的最低官職。寧海縣作為劃撥出去的封地,縣尊由秦王親自指派,鄭繼民可不是區區七品,而是六品!
就算他官居六品,鎮國侯那可是實打實的一品侯爵,二者之間的差距用雲泥之別來形容都不為過。
就是這一個本該跪著仰視侯爺的芝麻官,竟然敢不屑甚至辱罵杜笙。
這要是傳出去,鄭繼民連怎死的都不知道。
可是看鄭繼民的神情,哪有半分將杜笙這個侯爺放在眼的意思!
“備馬!帶上衙役捕快去泰豐錢莊。”
鄭繼民臉色陰沉的站起來,換了身官服帶著幾十號捕快衙役就朝泰豐錢莊趕了過去。
在這期間,泰豐錢莊的掌櫃已經將銀子從銀庫提了出來,正當著杜笙的麵清點數量。
“侯爺,十二萬八千兩銀子在此,請您查收。”
銀子清點完畢,吳胖子恭敬的退到一旁道。
白花花的銀子足足裝了五大箱,整齊的堆放在一起。
“不必了,吳掌櫃的人品本侯還是信的過的。八指,去喊人把銀子運回侯府。”
“是,侯爺!”
孫八指答應一聲,快步朝外走去。
銀子到手,杜笙的心情頓時變的大好,臉上也不自覺的浮上了笑容。
有了這一大筆銀子,他心的底氣也足了幾分。
他計劃當中的每一個環節,都需要花費大筆銀子。
吳胖子的後背都被汗水打濕了,一個勁在心祈禱縣尊快點過來。
這筆銀子本來就是人家侯府存的,他攔不住,也不敢去攔杜笙。
“嗯?”
杜笙眉頭一挑,冷眼朝門口看去。
剛走到門口的孫八指一步步退了回來,在他前方突然湧進來了一大波人。
走在最前方的正是穿著官服,頭戴烏紗帽的縣尊鄭繼民。
在鄭繼民身後緊跟著李師爺和幾十名捕快。寧海縣的三大捕頭赫然站在李師爺身後,每人都緊握著手中刀柄,忌憚的盯著退到杜笙身旁的孫八指和王老六。
“侯爺!”
王老六和所八指臉色同時一變,冷厲的護在杜笙兩側。
“下官見過侯爺!”
鄭繼民淡然一笑,略微躬身朝杜笙拱了拱手。
“鄭縣尊,有事嗎?”
杜笙似笑非笑的看了吳胖子一眼,把玩著狼皮馬鞭問道。
“聽侯爺要提取存在泰豐錢莊的十萬兩稅銀?”
鄭繼民連客套都省了,指了指整齊擺在一邊的五大箱銀子目光灼灼的問道。
“沒錯。”杜笙點點頭道。
“侯爺可知道這是要上繳朝廷的稅銀?”鄭繼民麵朝秦京方向拱了拱手,加重了兩分語氣。
“稅銀要在來年開春之後才上繳朝廷,在這之前,這筆銀子可不是什稅銀,而是我鎮國侯府的銀子!”
杜笙語氣淡然的指了指地上的銀子道。
鄭繼民臉色一變,深深的看了杜笙一眼,忽然發現這位“虎父犬子”的侯爺變的有些不一樣了。
正如杜笙所,在上繳之前這筆銀子的所有權確實屬於侯府。
“話雖如此,可……”
“明年開春我自會把銀子上繳朝廷,就不需要鄭縣尊操心了。”
杜笙拿著馬鞭的右手一抬,蠻橫的打斷了鄭繼民。
“請侯爺恕罪,此乃朝廷稅銀,下官不敢為您提取簽章!”
鄭繼民心一沉,毫不相讓的朗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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