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的狀況在輸液之後就很快好轉了,傅思哲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卻還是沒能徹底地放下心來,日夜守著,終於等到夏禾能下床走動了,他才回公司去上班。
吳姨這件事情,還是傅思哲心的一根刺。盡管已經安排了人全方位守著家,但與郝淳風之間的事情一不解決,傅思哲就一不會心安。
下班路上,傅思哲緊蹙著雙眉盯著前方擁簇著的車輛,神色晦暗。
手機鈴聲響起:“什事?”
秦那端感覺急的汗都要流下來了。
“是夫人那邊,夫人那邊遭遇襲擊了!”
傅思哲幾乎捏碎了手機:“不是讓你派人看著嗎?”
“看著了,但對方來的人數太多,簡直就是明搶,我們沒辦法,隻能把夫人和少爺先給轉移了。”
聽到轉移二字,傅思哲才著實鬆了口氣:“現在你們在哪?”
“我們在……”
“等一下。”
傅思哲似乎想到了什,打斷了他的話:“我另外給你一個號,你把地址發過來。”
掛上電話,傅思哲發了個號碼過去,很快張隊的手機就收到了短信。
張隊將手機遞給他:“你真的決定現在過去嗎?萬一郝淳風還沒有放棄,追著你過去了怎辦?”
“就算我不在,也不代表他不會拿夏禾和我的孩子動手。”經過這長時間的鬥智鬥勇,傅思哲對郝淳風也算是有個了解了,他已然瘋魔了,困在自己為自己建設的牢籠中走不出來。
“所以我必須去找他們,哪怕一起麵對也好,還能有個防禦措施。”傅思哲完,就匆匆的走了。
張隊看著他的背影,歎了口氣,又回去審訊犯人去了。
傅思哲匆匆趕到短信發來的地點,推開門,頓時麵露驚喜:“你們沒事,真是太好了!”
話音剛落,門就被“”的一聲推開,一群人衝了進來,皆是麵目猙獰,尤其是最外麵也是最中間的那個人,戴著麵具,但傅思哲一眼就認出來了。
“郝淳風,你終於願意出現了。”
郝淳風緩緩站出來,摘下麵具,露出一張飽經風霜,但是依然能隱約看出清俊的臉龐。
他冷冷一笑:“傅思哲,你總算還是落在了我的手。”
“你到底想怎樣?”傅思哲往麵站了站,似乎想擋住什。
郝淳風瞄了他背後一眼:“把樣本拿出來,我就放你們一家三口走。”
“什樣本?”
“別和我裝蒜!血清的樣本,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自己留了一份嗎?”郝淳風從懷中掏出上次傅思哲給他的試管,“我檢驗過了,這麵的血清純度並非百分之一百。”
“那是因為做過實驗了,或許摻雜了一些旁的物質。”
“不可能!”
郝淳風一口否決了他的法,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這血清多珍貴,你能不知道?竟然會輕易讓它和別的東西混合,你當我是傻子嗎?”
他上前一步,手中有一把槍,直直的指向他:“你若是再不把備份的血清交出來,我現在就殺了你,還有你的妻兒。”
他看向傅思哲的身後,嘴角揚起一抹扭曲的笑容:“你該不會希望你的妻兒和你一起死在這吧?可憐那個孩子,才幾歲大。”
“我自然不會讓我的妻兒遇到任何危險,不過前提是,你能先找到他們。”
傅思哲淡淡道,眼中閃過譏諷。
“死到臨頭還這不知好歹,我看你是不知道……”郝淳風正準備讓人把夏禾星星帶上來,一個手下就迅速跑到郝淳風身邊耳語了幾句。
當即,郝淳風的神色一凜,眼神如刀落在傅思哲身上:“沒想到,你這招狸貓換太子,連我都騙了。”
原來夏禾跟星星,早已經被傅思哲安排轉移了,郝淳風抓到的不過是兩個替身。
“別廢話了。”傅思哲朝前走了幾步,“我們之間該有個了結了。我給你血清的樣本,作為交換,你離開國內永遠不要再回來。怎樣?”
傅思哲如此直截了當,卻讓郝淳風心生懷疑:“我怎確定你不是在耍我?”
“你現在除了相信我,還有第二條路可以走?”傅思哲打了一個響指,立馬有一隊全副武裝的保鏢衝了進來,將原本郝淳風的人包圍在內。
手指漸漸縮緊,郝淳風麵若冰霜,最後還是點了頭。
兩人誰都沒有帶手下,隻身朝著傅思哲的地方走去。
“你的那個破地方到底在哪兒,這還沒到!”
走了半個時,郝淳風實在忍不住心的焦急和不安,質問道。
傅思哲薄唇緊抿,眉目一片清明,緊繃的下頜線透露著一股從容。他抬手指了指前麵的一個山頭:“就在山頂的木屋,你要是不想要,現在就可以走。”
郝淳風對傅思哲的激將法毫無反應,冷哼一聲加快步伐朝前走去。
一個時後,兩人終於爬上了山頂。
“血清就在木屋。”傅思哲平穩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你簽了這份協議,我就幫你拿血清出來。木屋的鎖隻有我的指紋能打開,不信你可以試試。”
郝淳風瞥了傅思哲一眼,接過協議隨意看了看,就拿起傅思哲遞過來的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走吧,去拿血清。”
傅思哲走到木屋前,指紋解鎖,大跨步走了進去。
就在他剛邁進屋內時,身後的門被郝淳風拉住!
傅思哲一個轉身,用腳和腿抵住了門,厲喝:“你不要命了!這門一旦關上,木屋就會爆炸!”
“炸死你不是正好?”郝淳風冷然一笑,就要再度關上門。
可傅思哲卻飛速地抬腿踹向郝淳風握著門把手的手踢過去,郝淳風自然是往後一躲。
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傅思哲閃身出了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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