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荊深竟然拿她過的話堵她。
完,他若無其事的繼續抽煙,剛吐出一口煙霧,撞上幽涼迎麵風,忽而四散。
孟蘊一動不動看著他的側臉,她不明白,為什厲荊深能當做什都沒發生過一樣。
“厲荊深,”她叫他名字。
他抽煙的動作稍微一頓,低頭看她。
孟蘊在冷風中待久了,鼻尖凍得通紅,像哭過一樣,他情不自禁伸出食指去碰她的鼻尖,觸手冰涼。孟蘊看見了,也沒有躲,隻是目光清冷的凝著他。
等他收回手,她:“你是不是忘記了你自己過的話?你是不是忘記了鍾衛?”
厲荊深愣了一下,拿煙的手落在身側,目光很沉。
風把路旁的枯枝落葉吹得颯颯響,那聲音聽得讓人心都覺得荒涼蕭索。
“你是不是覺得我挺傻的,容易哄又容易騙?越是看到你滿不在意的樣子,我心越堵,我還隻能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自找的,恨你怨你我也沒本事跟你對著幹。但我真是不明白,那些難聽話的是你,幹那些髒事的也是你,轉身又跨越百來找我,肆無忌憚對我動手動腳,好似一切都沒發生過。我覺得不是你閑的蛋疼,就是我會錯意。”
孟蘊身上有一股安靜的氣息,安靜得讓人心發悶,她嗓音調子淡得很,卻不得急不慢,似乎要隻字不落的讓人聽清楚。
厲荊深的眼色寸寸沉了下去,孟蘊看見他生氣了,心就覺得快活。動不了他,氣一氣他也好。
厲荊深看了她許久,她也不回避的看著他。
他轉身抽了口煙,煙灰搖搖欲墜,被他一彈,洋洋灑灑的落下,他問:“你會意到什了?看,不定你不是會錯意。”
孟蘊心一縮,不肯講,覺得講了會是自取其辱。
厲荊深扔了煙,“你覺得我大老遠跑來,就為了聽你這些?”
孟蘊不做聲,冷冰冰的瞧著他。
厲荊深張了下唇,欲言又止,默了片刻,看著她的臉不冷不淡的:“你一個人跨省過來認親,你的心到底有多大?”
“不幹你事。”
厲荊深愈發迫人:“一張dna鑒定書給你看你就信了,人家讓你來你就來了,你就不怕孟臨州半路做掉你?”
孟蘊不知道他從哪知道那多事,她腦子發緊,吼回去:“我了不幹你事。”
厲荊深捏著她的臉,垂眸看著她發紅的眼眶,咄咄逼問:“不幹我事幹誰的事?不是你自己講喜歡我?”
“傻子才喜歡你。”孟蘊怒紅了眼。
想起自己過對他的喜歡到此為止,間接承認自己對他的感覺,她向來覺得落子無悔,走的每一步都是自己選的,喜歡上他也是自己選的,沒什好遮掩的。
但這時候被他拿出來,她隻覺得心發涼。
他低頭就親她一下,“你就是傻。”
孟蘊怔住,握緊了落在身側的手:“放開。”
“憑什?”他理直氣壯。
孟蘊氣得發抖,“我要回去了,既然你總是顧左右而言他,我跟你也沒什好講,吃過午飯你就走。”
他看她兩秒,忽然點點頭,目光發冷,“行,我走,那你呢?留在這兒,回歸你的原生家庭,從今以後當個無憂無慮的村姑?誌向高遠,給你鼓掌要不要?”
有輛電動車呼嘯經過,騎車的人頻頻看向這對男女。
孟蘊幾乎被他氣得失去理智,顫抖著身子死死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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