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寧一言不發地看著顧白。

    顧白什也沒，拿了支煙去陽台，坐了半卻又沒點。

    魏寧跟去了陽台。

    此時已經已經全黑，陽台上隻有房間照出的幾縷燈光，極為昏暗，顧白的身影湮沒在這昏暗中顯得十分孤單與黯淡，他想起爸爸曾經是抑鬱症患者，這樣的他讓人有些心疼。

    魏寧打開了陽台的燈，感覺才好一些。

    “爸，怎了？”

    顧白沒回話，魏寧又問：“所以你和媽吵架，是你生媽媽的氣？可是我不知道什事會讓你生這大氣，你們一直都好好的，這突然……”

    他想了想，突然道：“難道是你發現媽媽出軌？不對，如果是出軌，媽媽不會這樣淡定，難道是精神出軌？”

    顧白看了他一眼，“你每都在學校做什？”

    魏寧不屑道：“你覺得我知道得太多了嗎？這是常識好不好，難道真的是媽媽精神出軌？”

    “我不知道。”顧白終於回答。

    很久之後，他才繼續道：“你知道你為什姓魏嗎？”

    “因為爸爸以前姓魏啊。”魏寧很快回答。

    顧白問：“你覺得我是魏珩嗎？”

    “是啊。”魏寧點頭。

    “為什？我是那個給了你一半冥界身體的魏珩，我和他完全是不同的性情，我甚至沒有他的記憶，偶爾想起一些，還會覺得陌生，覺得那是另一個人的生活，為什你覺得我就是魏珩？”

    魏寧被他問住了，想了想才回答：“因為你們是同一個靈魂啊。”

    顧白道：“有一種病，叫人格分裂。”

    魏寧馬上來了興趣，“這個我知道！就是一個人卻有好幾種性格，我看過一本這樣的漫畫。”

    顧白問：“如果一個人分裂成兩種人格a或b，那a和b是同一個人嗎？”

    魏寧有些猶豫。是同一個人嗎？好像不算是，可是他們又確實是同一個人……

    “如果a有了愛人，你覺得那個愛人也會同時愛上b嗎？”

    “這個……不一定，應該不會……”

    顧白緩緩道：“你覺得你的媽媽，她愛魏珩嗎？”

    魏寧點頭，“當然。”

    “那她愛我嗎？”

    “那肯定愛啊。”魏寧回答。

    顧白問他：“為什？”

    “因為你……”魏寧要回答，到一半卻又停住了。

    顧白繼續道：“因為我就是魏珩。”

    魏寧陷入沉默。

    顧白低低道：“我在想，如果我不是魏珩，多年前的某一，她就那樣遇到我，也許……她並不會多看我一眼。”

    這一夜，魏寧有些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