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慶帝二年,東宮太子湛,迎娶任家養女為正妃。
喜事一時轟動整個帝京。
太子湛是誰?正是當年名聲赫赫的謝家五郎,這樣一般絕代風華的人物,盡管經過亂世,仍是名聲不減,迎親那日,街頭堵得水泄不通,皆是前來圍觀的百姓。
按著禮製,謝湛來任家要經過任策這位“兄長”這一關。
任策笑得賤兮兮,連出了五道他有意請高人指點的謎題請謝湛解答,謝湛知道他這是有意為難他,也不去解這些個偏晦澀古怪的問題,隻笑道:“你當真不讓我進去?”那笑意要多溫柔有多溫柔。
任策不禁咽了口口水,心突突直跳。隻是好不容易得了這個機會,卻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總不能在這個關頭認輸,隻好鼓足勇氣點了點頭:“既然有規矩就得按規矩來,你要知道,我這位‘妹妹’可不是那容易娶到手的。”
“好。”謝湛也不惱,“我忽然想起來陛下那邊有一件林州的案子要辦,正愁沒有人,不如我將這次機會給了你,將你引薦給陛下吧。”
任策一聽臉色大變:“可……可是我下個月大婚,這如何使得。”
謝湛的表情風輕雲淡:“那就推了,等你回來再說。”
他的婚姻大事,在謝湛看來就是可有可無。
任策被抓到了命脈,不敢造次,隻得讓了身,乖乖將謝湛放了進去。
謝湛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膀,對著他比了個口型。
任策一愣,繼而羞憤欲死。
他說的是“乖”。
這惡劣的個性也是沒人能比了吧?!
事後任策與晏遠吐槽這件事,一把辛酸淚:“你沒有瞅見他當時候那副模樣,小人得誌!對對對,就是小人得誌。”
晏遠卻很理性,絲毫沒有被任策帶偏:“他性子再壞,也向來不會對無辜人。怕是你先做了什不地道的事吧?”
隻這一句話就將任策堵得無話可說。
晏遠見狀,明白過來,搖了搖頭:“你這性子才真得好好改改,現在倒還好,沒惹出大亂子,日後若要因此觸及他的底線,倒是有你好瞧的。”
任策縮了縮脖子,不說話了。
說回現在。
除了任策,任家還真沒幾個夠剛敢為難這位新晉太子的,因而接下來要順利得多,謝湛順利接到了薑沅,親自將她背進了花轎。
當夜,太子府很是熱鬧。
拜過天地後,薑沅被帶回了後宅,謝湛雖是不情願,卻還是按著禮數留下來與剩下的人周旋。
在場的與謝湛關係近些的都清楚他是個什人,沒幾個敢想任策那樣作死,關係遠些的更不必說,也是不敢造次,因而謝湛行過酒後,也沒多寒暄就離開了。
他這行為無異於在說明對自己的那位準太子妃有多看重。
人群有人這樣感歎了幾句,之後觥籌交錯,說起了旁的話題,氣氛又重新熱鬧起來。
謝湛來了後院,薑沅用折扇遮麵,坐在床榻上安靜地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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