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對無言，紅桃眼神也黯淡了下去。

    “可我們是家生子，不聽王妃的，我們又能怎樣呢？”

    紅桃苦笑了一聲，“別你沒看見，王妃動手殺人的時候，可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紅棗瑟縮了一下，努力鼓著勇氣咬牙，“我就不明白了，嫁給嚴大人那樣的人作妾，到底有哪不對！”

    紅桃歎了口氣，“這話除非你親自跟王妃，否則，隻怕嚴大人就算想要你，也會被王妃撅回去的。”

    紅棗咬著牙齒，終於不再開口了。

    “好了好了別多想了，好好收拾屋子吧，別讓人看見了。”

    “……恩。”

    嚴稱譽老神在在邁進了昏暗的內室，循著遠遠飄來的一絲茶香往走，直到楚湘湘的身影逐漸從昏暗顯現了出來。

    嚴稱譽看著她專心致誌地泡茶動作，不動聲色地挑眉，一揮衣擺坐到了她的麵前。

    楚湘湘泡好茶給人推了過去。

    嚴稱譽端起茶抿了一口就放了下來。

    楚湘湘微垂了下眼皮。

    “可是這茶不合口味？”

    嚴稱譽隨意擺擺手，“口味很合，就是太合了。”

    楚湘湘笑了一下，“此話何意？”

    嚴稱譽托著下巴看她，眼睛一眨也不眨。

    “你從呈禮那兒知道的我？”

    楚湘湘冷下臉，“我以為你是打算來合作的。”

    嚴稱譽笑了一聲，空曠的房間，聲音聽上去格外詭異。

    “自然是要合作的，可我也該知道，你們的本錢有幾何。”

    楚湘湘收斂了眼神，聲音有些幹澀。

    “你是死間，是呈禮的師兄。”

    “還有什嗎？”

    “你想要毒經。”

    “還有呢？”

    “我可以幫你殺了夏淺月。”

    “嗯哼？”

    “還可以幫你推翻這個皇帝，你可以選擇一個合適的傀儡推他上位。”

    “有點意思了。”

    “那，你們想要我什呢？”

    “殺了夏淺月。”

    “還有嗎？”

    “楚襄邑留給我大哥。”

    “不可能，我以為你知道隻要有他在，我們是不可

    能成事的。”

    “那就換一個，去接觸拓跋慕臣。”

    “哦？想讓他做傀儡？他可是個皇子啊。”

    “我們有他的把柄。”

    “你看。”

    “你的誠意呢？”

    幾番對峙，話題重新回到了原點。

    嚴稱譽笑了一下，端起茶杯緩緩品味。

    “這茶是新采摘的？”

    楚湘湘微微頷首，“這一季新到的大紅袍，全部都是最精細的地方采摘而來。”

    “果然不錯，你們府倒是藏龍臥虎啊。”

    “我們府可是隻有三個人在了。”

    嚴稱譽轉著手上的茶杯笑道，“哦？我怎覺得，你們府正經有用的，隻有一個人？”

    楚湘湘抬頭看了他一眼，語氣倒是難得的冷靜，“母親向來都是為了我們好的。”

    嚴稱譽挑挑眉，“夫人從來都是最識時務的。”

    楚湘湘不動聲色地撇撇嘴，“也是最會給自己留退路的。”

    嚴稱譽放下手的茶杯笑，“話回來，你們就這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