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月抬頭定定看著他，直到看得楚襄邑心底發毛，才重重把額頭磕在自己的手上，哀歎出聲。

    “為什你都發現了，我才剛剛知道呢？”

    楚襄邑先是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又被人的話的哭笑不得。自家媳婦兒自家寵，楚襄邑隻得一邊給人揉揉紅了一塊的額頭，一邊好聲好氣地哄她。

    “這也不是什大事嘛，”楚襄邑笑得無奈，“左不過是他喜歡上你的侍女了，雖身份有礙，到底不是你的貼身侍女，也就罷了。”

    夏淺月沉默了一下，抬頭看著他。

    “嚴稱譽想求她為良妾。”

    楚襄邑點點頭，臉上不以為然，“倒還算是懂事的，畢竟也是王府的侍女，做他一介白身的婢妾也不好。”

    夏淺月心情愈加複雜，“我是想讓她們都做人家正妻的。”

    楚襄邑有些恍然，這才明白她到底為何心情鬱結。

    摟著人輕輕拍了拍，楚襄邑語氣也緩和了些。

    “我明白你是想給她們一個保障，可以她們的身份來，即使放良了，也不過做一些商人正妻罷了。即使富貴，身份也還不如府的家生子。”

    夏淺月悶在他懷看不清臉色，隻有聲音傳上來。

    “就算這樣，做嚴稱譽的妾室就真的比出去做人正妻好？”

    楚襄邑在她頭頂不以為然地挑了挑眉。

    “自是如此。那嚴稱譽雖一介白身，也不過是自己不願出仕罷了。名士之後，哪怕是妾生子，也比那些官員強了太多。”

    夏淺月沉默了一下，“嚴稱譽，如果紅棗生了孩子，就升她為貴妾。”

    楚襄邑摟著人慢慢揉她腦袋，聽到這話也隻點點頭。

    “恩，這倒還是衝著府的麵子了，”楚襄邑回的順溜，“成了貴妾，就算是正室也不能隨意磋磨得了，你那侍女倒還是個有福氣的。”

    “福氣？”

    “對啊，一個家生子能到這個地位，也是她的造化了。”

    夏淺月不想話，悶著腦袋又往他懷頂了頂。

    楚襄邑本身也對她的侍女歸處沒有興趣，隻不過看她心情不暢罷了。如此倒是摟著懷人好一頓哄，倒也把人哄轉了回來。

    嚴稱譽帶著紅棗一路回了甘草閣，看著臉紅的紅棗笑了一下。

    “好啦，現在事兒也定了。”

    嚴稱譽看著人臉上通紅的樣子有些手癢，到底忍不住掐一下她肉嘟嘟的臉。

    “紅棗，你要先回去跟二老一聲？”

    紅棗隻覺得眼前一片光明，聲音也因為羞澀低了下來。

    “大人，那奴婢先回去？”

    嚴稱譽笑了起來，“還叫自己奴婢？算了，過幾再改口也是一樣的。”

    有趣地看著紅棗自始至終都是紅的不行的臉，嚴稱譽眼劃過一絲嘲諷。

    從懷摸出一塊溫熱的玉佩塞給人，嚴稱譽笑的溫柔。

    “好了，這個算是我先下得聘禮罷。你先回去住幾，我去讓人給你轉換戶籍。”

    紅棗心地收好玉佩，低著頭拿出給人做的荷包遞過去。

    “這是，這是大人之前要我，做的荷包。奴婢，奴婢告退！”

    紅棗剛把荷包放下，手就被人握住了，那人甚至還，

    輕輕撓了撓自己的手心！

    紅棗瞬間覺得全身都燒得通紅起來，忍不住驚叫一聲，縮回自己的手擋住臉，轉身慌不擇路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