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湘湘本來僵硬的臉色，聽到他這話卻鬆弛了下來。

    張嘴吃下嚴稱譽遞來的花生，楚湘湘掩嘴吐在了隨身帶的手帕上。不動聲色地收回手，楚湘湘笑意漸起。

    “有何不敢，不過是個花生罷了。”

    嚴稱譽發出一聲悶笑，看上去頗為無奈地搖搖頭，“不吃就算了，何必浪費我的辛苦呢。”

    一語戳破人的故作姿態，卻也並不深究，嚴稱譽拍拍手擦拭幹淨。

    “好了，正事。”嚴稱譽托腮看著她頭上簡單的一根墨釵，遠遠看去仿佛發間並無首飾。

    楚湘湘扯了扯嘴角，“你的正事，可是太後的宴會？”

    “正解，”嚴稱譽摸了摸下巴，“我記得，你們府也是有資格去得吧？”

    楚湘湘神色淡淡，“可去，但是不可深入。”

    “唔，”聞言如此，嚴稱譽忍不住好奇心起，“皇室眾人，竟如此過河拆橋？”

    楚湘湘輕飄飄睨了他一眼，“何來過河拆橋？他們如何做事，從來都是奴才應當的。”

    嚴稱譽忍不住大笑出聲，“妙極！做事得用的便是好奴才，不得用的即使還需湊合用，也不過看著給些臉麵，是耶非耶？”

    “是耶如何，非耶又如何？”楚湘湘情緒幾乎沒有波動，隻按了按掛在心口的雙魚玉佩。

    “自古求人不如求己，我們也算是頗有誠意了，”楚湘湘難得出現誠懇之色，看著人絮絮開言。

    “此事艱險，我們彼此也並無衝突，”嚴稱譽似笑非笑地聽她誘導，倒也沒有反駁她，隻聽她努力遊。

    不得不承認，楚湘湘還是個聰明人的，她看得明白，她們和嚴稱譽所圖的，畢竟隻有節之差，沒有更深的利益爭奪。

    楚湘湘一直到口幹舌燥的時候才停下來，低頭喝一口茶潤潤喉嚨。

    茶入喉口才察覺不好，楚湘湘也隻放下了茶杯，拿手帕略沾了沾唇。

    嚴稱譽看她放下手帕，緩緩道來。

    “若真如你所，”嚴稱譽手上不知從哪兒冒出一枝花，紅豔豔的在指間轉來轉去，“倒也不是不行。”

    嚴稱譽笑的真心，一時道真應了那句人比花嬌是何意義，“事後的東西事後再，我們到底衝突並不大，不過時間不一致罷了。”

    楚湘湘略略頷首，不願去深究人到底從哪兒出現在手上的東西，更不願想自己這次貿然前來，暗地有多少次威脅。

    嚴稱譽自是格外爽快，“最近的事，該是你進宮了。”

    楚湘湘緩緩站起來，輕輕撫了撫衣角，“我會和哥哥配合的，宮的那位殿下，我們會好好安排的。”

    嚴稱譽點點頭，“隨你，隻要你們不在宮遇著王妃就好。”

    楚湘湘神色扭曲了一下，“她是王妃，又是第一誥命。自然是不會與我一桌的，我隻在最後罷了。”

    嚴稱譽猶豫了一下，“那你進宮的時候，再順便看看容公主在不在吧。”

    楚湘湘皺了皺眉，“太後乃她祖母，何以她竟會不在？”

    嚴稱譽轉了轉手上的花，隨手插在楚湘湘的發間，“不過

    爭風吃醋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