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月眉頭皺得更深,昨日一會,拓拔慕臣的心那點九九已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難道不知他的行為有悖綱常倫理?下女子何其之多,他堂堂親王盡可隨意挑選,何苦要強扭一顆不甜的瓜?覬覦他人的妻子,對他的名聲有何好處?
夏淺月無奈地搖搖頭,將名帖推到一旁,拿起筷子夾了塊紅燒肉進嘴咀嚼,讚賞道“今的紅燒肉做得不錯!”
紅梅頓時領悟過來,這個拓拔慕臣王爺的拜會對她家王妃來還不如一頓飯來得重要。她本來還有些擔憂,此時心倒鬆了一口氣。隻要她家王妃堅定了心思,就不怕外邊才狼虎豹的覬覦!
她悄悄將拜名帖從桌子上拿了下來,藏在袖子揉成一團扔到了角落。夏淺月其實將她的動作盡收眼底,不過她不動聲色地繼續吃著飯,默認了紅梅的做法。
約摸過了幾日,夏淺月和紅梅都快忘了拓拔慕臣的拜名帖那茬,下人卻突然來報二親王駕到。
本來夏淺月和紅梅一人拿了包魚食,正興致勃勃地在後花園的池塘喂金魚,突然聽到這個不速之客的登門拜訪,心情頓時九轉十八彎,鬱悶非常。
來報的下人退下後,夏淺月將魚食賭氣一般地全部扔進了水,引來金魚們的競相奪食,泛起陣陣浪花。
“紅梅,你今兒這氣怎這煩悶哪?”
紅梅一頓,緩緩道“想來某些不識趣的人盡做些不識趣之事,徒惹人心煩吧!”
夏淺月麵無表情地站起來,扶了扶發型,道“想來是了!走,咱們再去會會那個二親王吧!”
紅梅趕緊站起來扶住夏淺月,往客廳走去。
夏淺月在走廊上就遠遠看到了危坐在椅子上喝茶的拓拔慕臣,無奈又鄙夷。
拓拔慕臣卻自我感覺良好,他今日特意穿上了內侍府新做的衣裳,衣料質感極好,花樣顏色也襯他氣質。束發佩環,儀表堂堂!路上哪個女子不是對他一步三回頭的偷看?論風流倜儻,玉樹臨風,楚襄邑那個武夫哪點如他?夏淺月那等出挑的女子就該配他這個佳公子才對,楚襄邑還是哪涼快哪待著去吧!
想到這,拓拔慕臣又忍不住傻笑。剛踏進客廳的夏淺月正好瞧見了,也不知道他正在想些什事,忍不住惡寒地打了個冷顫。
她照舊選了個不遠不近,符合身份的位子坐下,不卑不亢地出口道“不知二親王駕到,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拓拔慕臣暗中皺了皺眉,對夏淺月疏離的態度有些不滿,可又不好發作,隻好將矛頭指向了另外的地方,“夫人怎會不知我今日要來呢?我那日不是命人送來了拜名帖,道明今日來訪嗎?難道下頭的人陽奉陰違,並未將帖子送來?看我今日回去如何教訓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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