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稱譽的背很踏實,夏淺月真正安心睡了過去。
睡夢中她突然覺得周遭變得極冷,她不悅地睜眼,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地上。
她站起來著眼望去,四周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她用內力感受了一下,周圍除了她沒有任何生物的氣息,嚴稱譽人已經不見了。
怎回事?她不是在嚴稱譽背上睡著的,怎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嚴稱譽是出什事了嗎?
不知道這是什地方,氣溫極低,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她瑟縮著用手掌反複磨擦手臂,試圖減少些寒意。
她的眼睛慢慢適應黑暗後,周圍的情況在黑暗中模模糊糊,卻已經可以看出其大概的輪廓。
這是個密不透風的密室!她被人關起來了,而關她的人已經不言而喻。
她未曾負過下人,下人卻拐彎抹角都要來負她!
得知自己處境的夏淺月頓時如墜冰窖,生氣全無。
她突然雙眼無神地跪在地上大笑,笑著笑著就流出了眼淚,滾燙的眼淚如泄閘的洪水般滑過她冰冷的臉頰。
她以為她的眼淚早已經流幹了,想不到還有這多,流出來的是血嗎?心頭血,不然心怎這痛?
“為什!嚴稱譽,究竟是為什!”夏淺月衝著黑暗的空氣,聲嘶力竭地一遍遍質問。
等她終於吼累了,摸索著到牆壁邊上無力地靠著。誰都靠不住,隻有這身後冰冷的硬牆不會背叛她。
不知過了多久,“唰!”她對麵的一道牆慢慢升了起來,一道強光透過牆外的鐵柵欄射進來,刺得她眼睛生疼。
她本能地用袖子擋住了眼睛。等適應了強光之後,她將手放下,鐵柵欄外赫然站著一個人。
嚴稱譽逆光站在那,臉上還是那副溫潤的笑容。以前她隻覺得暖心,此時卻無比惡心!
“為什?”她麵沉如霜,眼神冰冷,整個人透出一種看破紅塵的絕望。
“夏姑娘,魏呈禮是我親生弟弟。”嚴稱譽禮貌地答道。
“哈哈哈……原來如此!所以你費盡周章騙取我的信任就是要替他報仇的?”夏淺月冷笑著問道。
“不全是!我其實才是你們要找的死間,而我更大的興趣是你手上那本毒經。”
“毒經在我腦子,你感興趣就來拿!”夏淺月出口嘲諷。
嚴稱譽不急不惱,笑道“不過沒有毒經也不要緊。你體質特殊,如果將你作為藥人拿來煉藥,沒有毒經也可成就大業!”
“呸!就你這個人渣敗類還妄想成就大業?春秋大夢都不敢這作!”夏淺月唾罵道。
“你就趁此機會罵吧,至少心舒坦些。等你餓得差不多了,身子幹淨了,在這雪山深處的密室中,會一點點冰凍起來。到時候你隻是一具屍體,一個藥人,就是想罵也罵不出來了!”嚴稱譽從頭到尾語氣都是淡淡的,很符合他一貫溫和的作風。
“我發誓,你不得好死!”夏淺月惡毒地咒罵他。
逆著光,她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其實他的嘴角上掛著似有若無地嘲諷,正用看死人一樣的眼神盯著她。
他張手在左邊牆壁上按下某個機關,沉重的石牆又一點點落下來,吞沒了他虛假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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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黑暗,夏淺月覺得更冷了。她的眼淚是真的流幹了,或者這世間恐怕再無人值得她落淚了。
她突然覺得喉嚨一甜,噴出了一股鮮血,身子卻發出陣陣異樣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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