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一年之後。外麵的雨下個不停,打折了芭蕉葉,壓彎了海棠花。
漫雪坐在板凳上,看著鏡子的這張臉,左右兩邊,對稱均勻,流著兩條猙獰的傷疤,如蛆蟲似的令人惡心。
一年了,她每天都會這樣坐在鏡子前盯著自己的這張臉看。無法忘卻的記憶和仇恨,永遠都埋藏在她的內心深處,更是無人訴說。
“阿漫姐,我回來了,今天從河撈了兩條鯉魚,正好下廚做給你吃。”,說話的這個男人身高八尺,體壯如牛,聲音洪亮,比漫雪小五歲,叫袁郎。
一年前,上山砍柴的他,無意間救了深受重傷,容貌被毀的漫雪,並帶回家,悉心照料,家中還有六旬老母,不幸的是老夫人前段時間哮喘發作過世,臨終前,囑咐漫雪好好照顧袁郎。
“這條魚不錯嘛,我去生火燒水,你負責下廚。”漫雪的手突然被袁郎抓住,“這種粗活,怎能讓你幹,你去歇著,讓我來。”
不等漫雪說什,袁郎推著她又進了屋。不讓漫雪幹一點粗活,甚至連洗碗這樣的小事,袁郎都親自而為。
漫雪對袁郎隱瞞了自己身世和經曆。隨便編造一個理由,說自己是孤兒,被賣入大戶人家當丫頭,路上遭遇土匪。
漫雪足足養了半年傷勢才痊愈,幸得袁郎的母親識藥理,上山摘草藥給漫雪醫治。骨頭雖接好,經脈受損嚴重,所以幹不了重活,還有漫雪臉上的傷口,因為感染嚴重,所以傷疤祛除不掉,永遠的留下了。
可漫雪的手沒有被廢依然能用十指,做女紅繡工。他們穿的衣服都是漫雪親自縫製的,有時候也拿刀集市上賣貼補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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