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揚返回自己的住處後,就閉門不見任何人。太史慈來找了幾次,都未能見到名揚。
距離郡府大牢著火過去四天,夜有人輕敲窗沿,名揚頓時驚起。
“何人?”
窗外之人輕聲應答:“在下夏小白。”
名揚急忙打開窗戶,隻見窗外那人蒙著口鼻,一時也認不出來,名揚立刻提高警惕。那人扯去蒙麵的布,露出了夏小白的麵容。
他翻身入室,關上窗戶。
名揚見他如此小心,便問:“發生什事了?怎不從門口進來?”
小白拍拍身上的塵土,笑道:“這樣比較帥。”
名揚苦笑不得,又說:“潛行入府也是因為比較帥?”
小白從懷中掏出一方帛書,遞給名揚。名揚打開一看,是陸行寫給魯肅的一封信。
內容是一封家書,無非是向姐夫和姐姐問好,要他們代自己向父母問好,說了一大堆寒暄的話,最後寫道:“事情已畢,萬勿憂心。”
名揚這才知道陸行與魯肅還有親屬關係。名揚知道魯肅是陸家的女婿,但不知道陸行是陸家的公子。不過知道這層關係也沒有什用,怎看都是一封普通的家書。
小白又遞給名揚一卷竹簡,是太史慈寫給魯肅的公文,匯報大牢失火的情狀,最後寫道:“原因未明。”
名揚看完,問小白:“這是從哪得到的?”
“我在路上劫了信使,從他身上獲取的。”
“你為什要劫信使?”
“不劫哪來的情報?我們洛雲塢的情報又不是憑空就到手的,不得到處竊取。”
他頓了頓,接著說:“我也是看了公文才知道,你們抓的那些人都燒死了。”
名揚點點頭。
小白問:“原因查明了嗎?”
“我這幾天沒有見他們,我不知道。”
“你為什不見他們?”
名揚沒有回答,小白繼續問。
“你是不是在懷疑什?”
說著他朝帛書上“事情已畢”四個子上指了指,朝名揚略有深意的笑了笑。“我也是這想的,所以趁夜潛入郡守府,來與金當家匯合。”
名揚放下帛書和竹簡,踱了兩步,對小白說:“懷疑歸懷疑,但是他們這樣做有什動機呢?我想不明白。”
夏小白笑道:“金當家,你身在其中可能看不清楚。在我看來再簡單不過,曆史上這種事情比比皆是。你有沒有聽說過‘養寇自重’?”
名揚雙目一亮,但立刻搖頭,連聲說:“不可能。”
“為什不可能?”
“他和孫伯符是結拜兄弟。”
小白哈哈一笑:“當家相信這個?”
他又對名揚說:“我知道,他是一個穿越者。而且他是洛雲塢拉攏的對象。”
如今夏家還在洛雲塢的高層,小白知道這機密的事情很正常。名揚聽聞此事,反而心平靜了很多。就像一道數學題,一開始以為是一元一次方程,做著做著發現是二元二次方程組,但還是解不出來,經人一點撥,原來是三元三次方程組,答案也應運而生,心情無比舒暢。
名揚擺出三個茶盅,說道:“這三個茶盅分別是洛雲塢、邪教、魯肅,邪教實際上是洛雲塢組織起來的,而魯肅在利用邪教以掌握更大的權力,這一切都是洛雲塢和魯肅的交易。”
小白點點頭,說:“是這個道理。”
名揚問小白:“那邪教是不是洛雲塢組織的呢?”
小白說:“據我觀察,這個組織的行事方法很像洛雲塢。但是我既沒有聽說洛雲塢有相關的行動,也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洛雲塢組織了這個邪教。洛雲塢拉攏魯肅也隻是閣首會上的決議,至於具體手段我不知道。”
名揚說:“洛雲塢重大的決定都會經過閣首會,組織邪教難道沒有經過閣首會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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