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今下雨,畫都全毀了。”
“不急不急。”他笑得開懷,山羊胡子一翹一翹的。
“我的畫,好賣嗎?”我問。
他眼時圓亮亮的:“當然好賣了,倪姐的畫啊,可是供不應求,倪姐別急,慢慢畫,那些買畫的人,會等的。”
我點頭,這倒是不錯的老板,看看畫齋陳列著好多的畫,我問:“可以去看看嗎?”
“自然是可以。”他親自躬引我進去。
我怎就覺得怪怪的,我就算畫得好,還是生意歸生意啊。
上官雩的意外出現,我想,沒有那一場雨,沒有看到我的無助和狼狽,他必不會出現的。隻會讓他的心亂,讓我的心也痛。
那這呢?我認真的打量著,非找出一些蛛絲馬跡出來不可。
“倪姐,過個三就是畫仙大塞了,那年倪姐奪了魁,今年倪姐還去嗎?”他心地問著。
半眯的眼,在打量著我,這種試探,或許以前我不會知道,可是我現在都能明白。
我一笑,爽快地:“去,為什不去。我就是喜歡畫畫啊,怎會不去比一比呢?看人家的長處,學些不同之處也是一大快事。”
積極地參與每一件事,熱火朝地讓自已忙起來,日子,不就是這樣過去的嗎?
也許,我賺夠一大筆的錢,就讓人照顧著奶娘,然後,我四處去遊玩,遠的嘛,就不去了,近的還差不多。
“倪姐,真是不巧啊,今年林知府的女兒又參加了畫仙比塞。”
“哦。”我輕笑:“我並不認識她。”怎可以冤家路窄呢?
隻是,還真是有緣啊。
看了一會,讓我有些失望,這沒有什影子,隻是,虛掩的門邊是一張桌子。
從那狹長的門縫看進去,我看到了一盤的葡萄。烏亮的葡萄成熟誘人,我喜歡吃啊。在醫館,我就將他一盤的葡萄,一個一個地吃下腹去了。
心暗笑,又覺得酸酸的。
再細心,他總是怎也掩蔽不了。
我的身邊,他無處不在。
可是,終是糾纏著,為什他不找一個好女子呢?以他的條件,他想找什樣的,都可以。
他不屑做一個皇子,但是,他有他的真本事。
我想,要是我一生不嫁,他會不會一生不娶,他有這一個本事。我一直就知道,他是一個相當固執的人,不是嗎?
我點點頭,笑著往外退了出去。
“倪初雪?”那老板叫住我:“我這正好有上等的硯墨,正好送與倪姐畫畫兒。”
我搖頭,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不必了。”
心好痛啊,不是為我,是為他。
最理解我的人,是他。
他大體的人,是他,在邊關,他知道樓破邪很危險,隨時都有可能喪命,於是,他退出,成全了我和他。
也成全了我的心動成就了對他的心痛。
我倪初雪是一混蛋,值得他這樣對我好嗎?我是無情的人嗎?我怎可以這樣絕情。
在雪夜中,那一聲一聲的呼喚,無不到我的心去。
情,變得不那太重要了。
如斷魂人地走在街上,聽著喧鬧的聲音,我是誰,我是倪初雪啊。
我要是不幸福,他會一輩子的不幸福。
老對我怎這般的厚待呢?讓他一直在後麵守護著我。
我打了一瓶酒,靠在那圍攔上灌著。
夜的黑慢慢地襲來,吹動著一壺的酒香。
呷上一口,我笑一下,心念上一句。
再大聲地:“從今開始,要幸福。要所有的人,都幸福。”
再喝上一口將一壇子酒往河砸去,提起裙擺就往住的地方跑去。
“秦淮女子多情,夜來憑欄望夜空,郎儂來郎多情,願與郎相伴看星星、、、”我聲地唱著曲兒。
跑得快極了,累極了,最好,我累倒在大片大片的木棉花地。
是夢一樣的棉絮,開起來了,是燦爛的星子,點亮了星空,催走了夜的黑。
推開門的第一句話我就跟奶娘:“奶娘,我一定要參加畫仙比賽,奶娘,到時候有人跟你起親事,我會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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