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的夜晚是狂風暴雨，大雨過後，空反倒變得清澈起來，山的夜晚是繁星漫，星輝與月光相映，雖無燈光，但山頂還是被照的很亮，清白皎潔的光芒照在地上，從茅草屋往外看去“不敢高聲語，恐驚上人”的意象體現的淋漓盡致。

    周毅因為睡了一下午，這時也不困，就一人站在窗口看著外麵的風景，這平靜的山頂讓周毅覺得很是舒服，之前那晚他曾經在這開靈視看過，縱使周邊都是波濤洶湧，這也是風平浪靜，這幾座房子座在這穩穩當當，好似鎮住山川地脈。

    正看著風景，不知何時，陳凡站到周毅的身後，默默盯著周毅不語，周毅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陳凡，沒有轉過頭來，心卻在嘀咕著，不知道陳凡要幹什，但是能肯定陳凡應該是沒有惡意的，不然的話，自己三人可以根本毫無反手之力，無論是比法術還是比打架，都絕對不是對手，老實一點更好。

    “你從什時候開始學習洋教，嗯，基督教的法術的？”站了一會，陳凡終於問出了聲，聲音有些猶豫，大概也是覺得隨意詢問這種事不是很好，但他又需要有個了解。

    周毅聽了，不知陳凡為什突然挑起這個話題，色已經煙了，吳鑫和張明都已經睡了，這時候隻有兩人還在活動，周毅想了想，或許陳凡是看自己還沒睡，有些不信任自己，所以才會來問這些，甚至可能通過某種心理學的方式來揣測自己是好人還是壞人。

    其實仔細想一想，也可以看出來，陳凡應該是一個比較謹慎的人，這也是為什他暗暗幫助了周毅和吳鑫，但是卻一直不露麵的關係，周毅想到這一點，覺得自己有必要打消陳凡的一些疑慮，所以用自己覺得最真誠的話道：“陳大哥，我開始接觸這些，嚴格來也就一個多月，三十多而已，在那以前，我純粹是個無神論者。”

    陳凡聽了，並未話，隻是盯著周毅看著，周毅被他看的有些發毛，想了想繼續道：“我學基督教完全是因為我之前遇到過一些學撒旦的壞人，一個朋友救了我，後來機緣巧合又遇到過他，他我有特殊的賦，好像是什靈視，哦，對了，他按照傳統道教的法，應該是陰陽眼。然後又跟我，有這種賦未必是好事，不加以控製，就有可能耗光我的生命，但如果跟他修行的話，速度卻會比常人快，所以我就加入這一行了。”

    “陰陽眼？你有陰陽眼？”這一回輪到陳凡驚訝了，他愈加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周毅。

    周毅隻得點點頭，也不知該如何回複，還是陳凡打量夠了以後收回視線，繼續道：“那個人確實沒有錯，有陰陽眼的人修行速度要比常人快，但是消耗生命的速度也快於常人，每一次開眼都需要以壽命為代價，早期感覺不出有什壞處，等年齡大慢慢就有感覺了。”

    陳凡本身隻是很隨意好似閑聊一樣的講著，周毅一聽，卻是一驚，連忙追問道：“什，開眼的時候會消耗壽命？這個他怎從來沒跟我？而且他隻要努力修行就可以抵消這種副作用，壽命也可以的嗎？”

    陳凡想了想道：“你的那個人或許不知道這事，西方人本身就不是很注重生壽，基督教不是死後可以得永生嗎，隻有我玄門主張肉身成仙，才會尤其關注這些，至於修行抵消這個副作用。”

    陳凡搖搖頭繼續道：“基督教我不清楚，但就我玄門來，想要抵消這個副作用，所需的努力不是一般的大，不證到一定境界，是不可能提長你的壽命的，這個消耗就好像你比別人多活了一個月一樣，如何補得回來？隻能是通過修行延續生命而已，但是他也沒錯，有這個賦的人修行確實遠比普通人迅速的多。”

    周毅有些茫然，愣了愣，很快，好像又想起了什似地追問道：“陳大哥，那這個是不是跟我使用次數有關？如果我終身不開眼，不使用，是不是我就不會減壽？”

    “理論上來是這樣的，如果你不刻意用你的賦，就不會受到影響，用得越多，用來窺測的東西越多，對自己壽數的消耗就越大。”陳凡解釋道。

    周毅愣在那不知怎話了，陳凡看他這樣子，上前安慰道：“你以後隻需要謹慎一些，少用就好了，雖然會減壽，但也不會用一次就減壽幾年，我倒是建議你不要從事為人驅魔降妖這行，去找一份工作好好做，即使真的要做這行，去做為人開解，超度，祈禱的事也要好得多。”

    周毅點頭道：“陳大哥，謝謝你告訴我，這一次能安全下山的話，我會好好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