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飯的時候，藍凱終於平靜下來。

    薑風霞匆匆忙忙整了幾個菜。平時隻有她和婆婆在家，簡單慣了，今藍其山原不回來吃晚飯的，她也沒準備，幸虧有剛剛買回來的菜，隻是這頓飯忙到晚上七點半才上桌。她邊盛飯邊抱歉地：“凱，餓了吧？”

    藍凱把奶奶扶過來。奶奶始終拉著他的手，好像怕放開他就走了。

    “凱，在路上沒吃好，多吃點。”薑風霞不停地給藍凱挾菜。

    “你讓凱自己來吧。”藍其山在旁邊。他覺得薑風霞給凱挾菜，在她可能是一種熱情，但凱卻可能不習慣。

    晚飯後，奶奶拉著藍凱話，話題還是藍凱的父母，藍凱隻好編一些話來哄奶奶，到心酸的時候打個岔忍過去了。直到奶奶開始打盹了，他才扶著奶奶睡下。

    藍凱來到院子，伯伯正坐在桌邊抽煙，他在旁邊的竹椅上坐下。

    藍其山問：“睡了？”

    藍凱：“睡了。伯伯，你還沒告訴奶奶？”

    藍其山點點頭，：“你奶奶中風的那，你爸媽出的事。我打電話的時候，你爸媽已經上了飛機，我要是早半個時打，不定你爸媽就不上那架飛機了，這事想起來就懊悔。後來你奶奶恢複了，你爸媽的事也過去了，就沒再提這個事。她一直惦記著你爸。有時都有幻覺。在醫院的時候，她硬你爸去看過她，那時你爸已經不在了。我們你爸是做大事的，忙，沒有時間過來，她有時候能想通，有時候就想不通，想通的時候挺通情理的，想不通的時候就罵你爸不孝順。人老了，有時候也象個孩子。”

    藍凱自責地：“是我不好，沒有來看看她。”

    藍其山親切地：“你也不容易。奶奶這，你盡管放心，你伯母雖然也曾經是城的大姐，可能吃苦，虧不了你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