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父親幾乎每日都會來看看她。景太醫也來的勤,常捎來些如:“太後又念叨了郡主,要郡主好生將養。皇上讓郡主好了快回宮學上課,勿忘了去看看太後。”之類的話。
蕭夫人偶爾也來,當家主母的樣子還是得有的,帶著祁穎旖。
祁穎旖還和前世時候一般,乖順懂事,甚至有些粘她。雖然她知道,祁穎旖本就是那種有什深仇大恨,不樂意,均記在心誰都不曉得的人。但也不得不承認,現在的她到底還是幹淨的孩子心性。
可她不是了,她看著她,看著蕭夫人都隻有是滿心的恨,滿腦子的血腥殺伐。咬牙切齒,恨不得扒她皮抽她筋,要她生不如死將她挫骨揚灰。
不過,……起來,祁穎旖,你到底比不過你娘親,她做惡才叫多呢。若不是她教養的你,你或許都不會有心造那多孽的。
這報應,也總得有和先來後到!所以不急,慢慢來。你如今還這幹淨,若死了,連我都替你冤呢。你是她的女兒,該死,是遲早的事。
有些事,不經曆,怎能心服口服痛不欲生?
好在,她不用太怎走心的演什姐妹情深的戲碼。時候祁穎旖雖然粘她,可即便是前世她也並未與祁穎旖如何親昵。
不是因她是蕭夫人的孩子,也不是妒忌她懂事,襯的她更任性,讓老夫人不喜。更不是奪父親寵愛什的,她沒那多心眼子。隻是覺得她太規矩了,沒意思才不樂意帶她。
祁穎旖,你我都還是孩子呢。這輩子有的是時間,我們慢慢玩兒。
這幾日鳳泠卿好多了,便去了祁老夫人哪請了安。
祁夫人原是京都大戶世家女兒,家族衰落又出了些事,幾乎是亡族了。後來和她叔父逃難到一鄉縣,因知書達理才學頗高,雖沒有母族了,倒也憑一身才情嫁到了書香門第的祁家。
之後因著一些事,又索性改隨了祁姓。祁老夫人育又祁奚、祁奕一女一子,丈夫、女兒雖然早亡,但祁老夫教導有方,兒子到底是出息了。
祁老夫人的丈夫祁垣又有同胞一弟,字寧。故府邸稱祁寧府。獨子祁許,獨孫祁之初。當年祁垣過世後對祁老夫人母子很是照顧。
祁老夫人的丈夫雖然去的早,兒子倒不止又祁相一個,還有為庶子居祁廉府,也育又一子兩女。嫡子祁昭,嫡長女祁姣嫣。
祁家如此,也算是有兩個旁係了。祁奕拜相後也都先後定在了京都。
祁廉府本該是與相府近些的,但因是庶出的府邸,家主的生母雖已經沒了,但到底是祁垣的妾,當年一個屋簷多少有點兒芥蒂。
祁老夫人雖沒計較,也自然是親近不起來的,倒是對祁寧府上心,常感念著當年的恩情。
當年鳳泠卿的娘親下嫁相府,因著一個寧字,祁寧府本是要換門匾的。祁相受祁老夫人之托,親自登門去圓了這事兒。
她娘親自然沒什,倒不是因為識大體,隻是覺得這些個事實在懶得上心。
偏偏這些年祁廉府倒上趕的緊些,寧府還挺自持。
鳳泠卿去老夫人處請安,果然少不了一通數落。她前世又嬌縱又霸道,玩劣至極。比她娘親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全京的權貴誰敢惹她,皇帝舅舅和外祖母都是慣著她的。
敢給她講道理人本就不多,會要求教育她的就隻有章嬤嬤了,要數落訓戒那隻有祁老夫人了。
她前世一直覺得因為自己玩劣,所以祁老夫人不喜,雖然心清楚自己不懂事,故並未因此就討厭祖母,但到底不親近,不喜都是有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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