鉤吻緘默。

    老君繼續道：“快和本君回去吧，本君教你正道，授你法術。”

    “正道？”鉤吻突然像想到了什似的，大笑起來，“當初你是怎的？好，好，好，這就是我一直堅守的道。”

    “你自己都不信，憑什讓我相信你的道。”

    老君被反駁得無言以對。

    “我走我的，跟你沒有任何瓜葛。”言畢，縱身一躍，跳上樹飛身離開。

    “我到底在堅守些什？”老君自嘲道，“實話，連我都不信。”

    老君沒再找他，因為就算找到了他，他又怎能服他？

    他連堅守的東西都不知道，又憑什讓他跟自己走。

    玉帝召他回去，他就回去了，連回去的理由是什都不知。

    老君獨自一人在府上澆澆花，養養樹，日子也過得清閑，至於那朝堂之事，他是懶得再管了，反正托塔王，二郎神嘰嘰喳喳的最愛摻和閑事了。

    “我你，每魂不守舍的，都不像你了。”司命君找他來下棋，見著他這副鬼樣子，關切道。

    “沒什，隻是本身一直堅守的東西，突然間覺得沒什意義了，心就空了一塊似的。”老君落下一子。

    “不會還是桃花仙那件事吧！”司命君道，“我你，事情都過去幾百年了，當初你也盡力了，犯不著一直自責吧！”

    見老君不搭理他，想難道猜錯了？

    不由道：“該不會是鉤吻的事？”

    老君回了個眼，點點頭。

    “怎的，想把這孩子帶回來當個徒兒？”

    “嗯，可惜他不願。”

    “哎呦喂，我老頭子算是今兒長見識了，還有人不願當大名鼎鼎的道德尊的徒兒？”司命君“嘖嘖”感歎道，“這子有個性，我喜歡。”

    “得，你別抬舉我，我現在可沮喪著呢！”大名鼎鼎就免了，好不容上個徒兒，人家還不接受，想想都鬱結。

    “敢情你這是鬧別扭了！”司命君好笑道，“我你別這孩子氣好不好，人家不要，你就腆老臉磨唄，人家劉玄德還三顧茅廬了不，最後還不是請了諸葛亮出山協助了？”

    “那不一樣。”

    “怎不一樣，你想讓他跟你走不？”

    “這不就得了，厚臉皮，死纏爛打，保管能行。”司命君下了子，高興地拍手道，“誒誒誒，我贏了，我贏了。”著給老君和自己都倒了一杯紅茶。

    “幾百回也就贏一次，瞧把你高興的。”老君也笑起來飲了紅茶，道，“那就借你吉言，我就腆著老臉去試試。”

    ……

    “我你有完沒完。”鉤吻見這陰魂不散的人，被煩死。

    老君在其身上下了追魂香，反正鉤吻是逃不脫了。

    “請你吃糖葫蘆。”老君遞給他三串糖葫蘆。

    “你別以為我會被你就這樣收買。”鉤吻嚼著糖葫蘆，一本正經地道。

    “沒事，我能找到你就行。”老君笑得一臉無害。

    “……”

    “孩子，別熬夜，對生長發育不好。”老君直接奪了他的筆，二話不，熄了燈，抱他回去睡覺。

    鉤吻內心叫囂著：老子根本就不好不好，老子已經八百歲了。

    但還是挨著床被，睡了。

    “別總是吃肉，也要吃些蔬菜。”老君叮囑道，將肉通通搬到自己跟前，然後在他碗夾了滿滿的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