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趕到頂樓,意外地發現門沒鎖,似乎專門為她而留。喬一生不做他想一把打開門跑上台,透涼的風瞬間鑽入衣領,她忍不住打了個激靈。碩大的反射雷達在際下俯瞰神州大地,冰涼,高大。圍欄包裹著鋼筋三腳架,陳主任蹲在控製台上檢修設備,聽到動靜,微微扭過頭。
“怎了?”他看到喬一生氣喘籲籲跑上來,停下動作,略微有些不滿的指責道:“你跑上來做什?不是讓你別上來嗎?這都是些貴重玩意兒,碰壞了你賠得起嗎?”
喬一生緊緊盯著他,懶得搭理他話的輕蔑,隻是不著痕跡的問道:“儀器出什問題了?”
陳主任很不耐煩:“了你也不懂,快下去。”完,他繼續轉身專心修理儀器,懶得理睬喬一生。
可是喬一生清楚,即便陳主任並沒覺得不妥,但凡記憶被人篡改他依舊會認為不合理的事情是正常的。所以這時他的表現同平常一樣,像是一位因為設備有問題專門來檢修的科研工作人員。
“您能看我一眼嗎?”喬一生鬆了口氣,慢悠悠走到陳主任身邊。她看到陳主任將某種儀器貼合在雷達連接器上,“這儀器是放大倍數的吧?為什現在要放大倍數呢?陳主任,你知道q要做什嗎?”
陳主任不勝其煩,扭頭吼道:“你快給我滾!在這礙手礙腳……”
話還沒話,對上喬一生眼睛那一刻,他直覺腦海嗡的一聲,一切隨之靜止下來。時間似乎停滯了一秒。不,可能不是一秒,但似乎有某種物質隨著神經纖維一路飛速向腦海移動,眼前畫麵交錯,陳主任猛地向後一退,瞳孔漸漸渙散,變得呆滯,武神,隻是定定盯著一個點目不轉睛。
“他們讓你做什?”喬一生向前走了一步。
陳主任癡癡的回答:“……我……我不知道……”
“需要做什?”
“……裝……裝擴大儀器……”
“還有嗎?”
“……”似乎被刺激了一般,靜止的男人身體搖晃了兩下,不再作聲。
台的獵獵風聲在耳邊速速刮過,像一把尖銳的刀密密麻麻鋪蓋地朝著敵人擊來,勢必讓對手無處可逃。
喬一生急躁不安的在台走了兩圈,她很清楚陳主任的目的,可是真的會這簡單嗎?明明知道她在這,還出此下策?怎想都不對勁。父親的行事作風她很了解的,明麵上紳士和善,從不見血,可暗地陰險狠毒一條不落。現如今明知道自己計劃可能暴露,在警視廳如此大張旗鼓的漁網下他還敢一意孤行?
不管怎想喬一生都覺得矛盾,她盯著眼前被自己催眠的男人,試探性的問了句:“你有沒有什話要給我?”
銅雀台的催眠機製,也是一種密碼信號。如果q有人向對她傳達訊息,通過催眠機製是最簡單可行的方法了。
果不其然,陳主任眼瞼不自覺抽了抽,慢吞吞從嘴吐出一個名字:“……喬?”
喬一生屏住呼吸,答道:“我是喬。”
“你聽過一句話嗎?”陳主任麵無表情的機械式著話。
喬一生急忙問:“什話?”
“古時候所謂三十六計,其中一計為——聲東擊西。”
轟得一聲,像是有人在腦海放起了鞭炮,炸得她頭昏腦漲。這一聲炸雷卻又像是淨化了腦海所有迷霧掩蓋住的真相,所有想不通的點在這一刻似乎都能練成了一條線。
陳主任根本就是等著她來催眠的傀儡,q的人早知道她會發現,所以幹脆堂而皇之直接上門挑釁,這種一觸即發的方式,果然像父親的手段。
他們要對抗威海嗎?不!q的目的根本不是針對的威海,它們的目的一開始就是皇城!
這是喬一生幾乎一瞬間能想到的地點。
沒錯,縱觀這久以來q每次的大行動無一不針對皇城,皇城勢力被q削弱的幾乎毫無反抗之力,如今大好形勢他們怎會棄弱擇強拋棄皇城選擇威海這種地方?況且城勢力與皇城緊緊聯係在一起,一旦控製了皇城,城更是指日可待。
威海的確有全國範圍內最廣的信號發射儀,但q要的是政權!
政權才是他們的目標!
世人皆知一旦掌握話語權,便對應擁有了控製權。當年秦始皇統一六國,為何要焚書坑儒,以法治國,就是為了操控思想,統一了思想便如同掌握了政權,這點上來同操控人腦根本就是一樣的方式。
喬一生開始回憶起她來到威海後,q發展的一係列舉動。他們投鼠忌器,卻也從不咄咄逼人,似乎在試探,在猶豫,最後借沉戟之口將視線引到威海這邊。當所有警力和視線注意到威海時,皇城便成了空虛無人的境地。
超腦之力幾乎可以稱為超能力,皇城有對抗這種能力的法子嗎?暫時他們都不知道。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