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區似乎像是被整個大都市拋棄的蠻夷之地般,一江之隔的西邊被雲霧籠罩了一層陰霾,繞過環橋駛向西區入口,出租車都不太情願的往過開。
“姑娘,這大白的跑西區幹什?那地方你這種美女進去不是羊入虎口嗎?注意安全啊。”下車時,出租車司機友善的叮囑喬一生。
他見喬一生柔柔弱弱,穿衣打扮同西區格格不入,站在這片荒涼破敗的城區,怎看都有種違和感。臨下車時他終於忍不住開口提醒她,畢竟西區是城犯罪率最高的區域,單身女子來這很不安全。
喬一生有點驚訝,回頭笑著道了聲謝:“嗯,我會的。”
“注意安全啊,聽最近西區出了好幾起案件……”
匆匆遠去的女人未曾聽到出租車司機的喃喃自語,她腳下飛快不敢多做耽擱,抓緊時間照著導航朝目的地進發。一路上垃圾與惡臭撲鼻而來,破舊低矮的房屋鱗次櫛比,穿衣樸素的婦女與務工農民三五成群蹲在街邊,一邊等活一邊梭巡著來往行人。
喬一生壓低帽簷繞開了一些逼仄狹窄的巷,盡量挑著大路走。西區魚龍混雜,人群素質高低不同,難免有人色膽包光化日之下就敢動手動腳,為了減少這種事情喬一生盡量讓自己顯得低調平庸。
以往來西區時,喬一生總覺得這種地方有著不出來的壓抑,可今到來不知為何,她總有種莫名的膽戰心驚。這種感覺一直持續到她停滯在一家麻將館前,城區禁賭,西區卻不盡然,賭博在這片區域滋生的莖稈延綿不絕,市政局禁止了許多次也止不住橫生的賭館。
眼前這家麻將館招牌破舊,鐵質的推拉門上已經是鏽跡斑斑,拉扯時會發出刺耳的響聲,昭示著這家場館的曆史悠久。讓喬一生感覺遍體生寒的並不是這家麻將館頹敗破舊的樣子,而是這家麻將館它曾經的背後主人。
“……”
曾經喬一生來找時,就是這個地方!
滋滋——
推拉門被人從麵打開,一個熟悉的男人懶洋洋打著哈欠從門後走出,他穿著寬鬆的衛衣,一臉睡眼惺忪的樣子:“等你好久了,怎現在才來?”
喬一生咬牙切齒道:“我哥呢?我哥怎會和你在一起?”
“聰明的人知道擇木而棲,楚夭是個聰明人,他找我合作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嗎?”一把將喬一生拉進門:“進來吧大姐,我現在可是通緝犯,大白不適合露臉的!”
被他推得一個踉蹌,喬一生跌入了黑暗之中。麻將館一如既往地燈光昏暗,綠色的牆壁牆皮斑駁脫落得幹淨,幾台麻將機隨便的擺放在大廳中央,上麵布滿了灰塵,顯示著許久未被臨幸的事實。
大廳後頭便是曾經的工作室,有個沙發,喬一生被拉進來,就看見一身西裝款款的楚夭正坐在皮質沙發上抱著電腦,雙手在鍵盤四處飛舞,頭也不抬。
“哥?!”難以想象會在這見到楚夭,喬一生驚喜而又意外,她轉頭看向,眼帶迷惑:“你們在打什主意?”
“可別誤會我,生不過是一屆通緝犯,好不容易動點手段奪過追蹤,哪有什閑情逸致參與這攤渾水啊。”高舉雙手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滿臉無辜。
若不是知曉他心性有幾分黑,喬一生真會被他這一臉幼無助的娃娃臉所蒙騙。
“我沒心情和你打啞謎,哥,你有什打算?”喬一生幹脆扭頭問楚夭,滿臉不耐。
楚夭屏幕上一串的語言代碼看得喬一生眼花繚亂,他暫時沒顧得上搭理她,靜待片刻後他才後知後覺道:“喬你來了?”
喬一生:“……哥!”她迫不及待挑明來意:“喻一城出事了,我實在不知道該怎辦。”
楚夭一臉意料之中:“能看出來,q等到現在才出手,明計劃終於到達了最後一步。喻一城失蹤是好事也是壞事。”
他語氣不焉,神秘莫測地不知在想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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