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還在等什?”黑夜中一道女聲打破了寂靜。
師父豎起手指示意女子安靜,看著二人的身影消失看不見後,小聲道:“別急,再看一天。”
女子抬起胳膊照著師父的後背狠狠的一巴掌,師父吃痛,疼得原地跳了起來。
“哎喲!你要以下犯上呀!”師父費勁的伸手去夠那被打的地方,隻覺得火辣辣的疼。
“師父,是你說的要救人性命,也是你說的考驗一次就夠了,這怎還推辭。”
兩個人慢慢走到草廬外,林思卿掌上燈,嘟著嘴一臉的不滿。
伊武人笑道:“瞧你這丫頭,這出去一趟還有脾氣了,敢和師父我頂嘴了。”
林思卿背過身不理伊武人,心中盡是不滿:什懸壺濟世,就是個說話不算數的騙子。
“阿嚏!”伊武人打了個噴嚏,轉身就揪著林思卿的耳朵道:“你是不是罵為師呢?”
“哎喲,你不救人還不讓我說了呀!”林思卿反抗著。
“師父你忘了,蓮花鎖就是他們倆人幫我找回來的,不然,現在肯定被那孟騙子沾染了。”林思卿揉著耳朵說到這事更加憤怒了。
伊武人一抽,忽然大聲喊道:“你個丫頭片子,仗著比我小半年,就敢對我撒潑了是不是?”
林思卿瞪圓了眼睛,這突如其來的指責讓她沒想到,可就算是這樣,她也沒打算服軟。
“我不……管,師父你,爹娘去世的時候說過,你這一身醫術必須要物盡其用,偏偏你現在要見死不救。”
伊武人一聽瞬間炸毛了:“好你個徒弟,現在敢拿爹娘壓我了,眼還有沒我這個師父了!你是不是也忘了爹娘要你為一個乖乖徒兒了!”
林思卿被堵的不知說什好,伊武人看著她這個反應,心得意萬分。
爹娘定下的尊師重道又不能違背,這是林思卿從小就被灌輸的信念,這師父既是長者又是自己的親哥哥。
林思卿想著冉軻眼中的落寞,還有陳楠欲言又止的無奈,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垂頭喪氣的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之上。
“你先別急,此事為師定有打算,我一定不讓他死。”伊武人見小姑娘一臉的沮喪還是有些不忍。
聽著伊武人篤定的語氣,林思卿心這才舒緩了些。
他不能死呀,就算豁出去我的命,都得護他周全,隻是,我要看看這個人值不值得我為他賣命,你這丫頭怎能懂。
“那師父,我先去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林思卿抱拳禮貌的告退。
伊武人揮了揮手,一副老成的模樣。
看著頭頂的月,伊武人有些恍惚,他又一次開始思考關於兄妹倆的問題。
當年有個高僧路過,給剛出生的林思卿算了一下命格,當時曾言過此女在二十三歲那一年有大劫難,與性命攸關。
“算著時日,也就還有半年了,也不知高僧的話能否實現。”伊武人看著林思卿屋內熄滅的燈光,滿心憂慮。
那時父母誠心求要解決之道,便從小給兄妹二人立下規矩,必須以師徒相稱,說是這樣給她增加一股保護之力。
盡管自己一直不懂這是哪門子將就,這二十多年來一直按照要求做了,兩人既是親人又是師徒。
夜風吹的伊武人絲毫沒有睡意,反而更加清醒。
腦海中不自覺就想著傍晚時刻冉軻說的話,他是受冉閔所托複興魏冉一族的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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